白嬌嬌聽明白黃士逢的意思,就去自習室寫了一封舉報信,直接投到院長信箱裡頭,實名舉報這次陳美珍污衊老師的事情。
這事在醫學院鬧得其實還挺大,現在大家都當成一個故事說,白嬌嬌澄清了自己,重點就不在她跟某個老師的不正當關係上,都在傳白嬌嬌的身世有多離奇。
院長雖然忙,但這件事他的秘書有所耳聞,那些舉報信都是先經過他手的,他拿著信給老院長添油加醋那麼一講,加上之前紀桂章親自還來告過這陳美珍的狀,院長就不得不好好考慮考慮了。
那秘書還道:「院長,這事涉及到人家外院的教授,向老師在外院也是頗有名望的,我們醫學院要是不拿出個樣來,對外院也沒法交代。」
「我明白了,你這樣,先找陳老師過來,我跟他談一下。怎麼說也是他女兒,應該先讓他知情。」
院長還是個體面人,就算要開除陳美珍,也得象徵性地要陳兵瑞一個意見。
沈衡出去一個多星期,回來的時候聽白嬌嬌說起丁世芳的事情,沒坐住,到雜物間繞了一圈,拿了個趁手的斧頭出來。
「衡哥,你別衝動!」
「這個事我不給你出口氣,我還算男人嗎?」
沈衡的臉沖得有些紅,他沒想到自己就出去這麼一會兒,那個丁世芳就敢鬧這麼大的么蛾子。
要是他那天在派出所,丁世芳就別想好好走出去。
「衡哥,你把她砍成十六瓣,自己也得去抵命。」
「那我就把這一家三口全砍了。」
「怎麼,你這樣還賺倆是不是?」
「......」沈衡一下就繃不住了。
白嬌嬌把斧頭從沈衡手裡掰下來,扔到一邊去。
「她陰我,咱們也陰她。這種人多行不義必自斃,何必搭上自己呢。」
沈衡也知道自己是衝動,但他的性格真的沒辦法從容地坐下來想辦法。
他坐在院子裡的洗衣池邊上,兩手拄著大腿:「你別害怕,我就想砍柴發泄發泄,為了你我不會幹那種傻事的。」
白嬌嬌嘆了口氣。
她可不信。
白豆豆都不信。
「丁世芳你別管了,」沈衡想了想,「我再讓她在你面前嘚瑟一下,算我這個當丈夫的不合格。」
沈衡倒不是覺得白嬌嬌的心眼子耍不過丁世芳,只是丁家對白嬌嬌來說是一段傷心事,就算白嬌嬌再怎麼表示不在乎,看到那家人心裡總是要慪氣的。
「行行行,她我就交給你了。她能找到吳設這樣的痞子,我覺得以前她缺德事肯定也沒少干,我覺得你可以去找吳設聊一聊,或者問問吳設他媽。現在他們肯定比咱更希望丁世芳倒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