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樣,找到他們打架的原因了嗎?」
「找到了,」但這反而更奇怪了,「毛隨瓊好像是知道了劉敏敏的身世。」
「不能吧,」宋知寓一懵「你不是說劉敏敏是把孩子生下後發現有問題,和任修明去醫院檢查才發現的嗎?」
「那原本的卡上還沒寫劉敏敏會流產呢。」宋知意拿著筆戳了戳太陽穴,復又想到什麼,手指往前滑了滑,「找到了。」
手指放在文字上,眼前很快就出現了對應的畫面,只是這次卻像信號不好一般花著屏,偶爾還能聽到奇怪地滋啦聲。
[胎記……你背上是不是有胎記?]
[拐賣……]
[……小時候不小心弄破了暖瓶,後背燙傷……]
[……]
畫面不清,聲音偶爾也有些支離破碎,但這並不妨礙宋知意推測事情的經過。
「所以你的意思是說,劉敏敏和毛隨瓊靠自己相認了?那和任修明的事難道也是劉敏□□動說的?」
「前者我還不太確定,但聽起來像是毛隨瓊發現了什麼主動問的。」在原本的故事線中,今天的事應該都沒有發生才對。除了劉敏敏被□□,這個存疑。
「至於後者……」宋知意沉吟片刻,「得知自己就是毛隨瓊的女兒的話,依劉敏敏的心理壓力,她確實很有可能主動告訴毛隨瓊,受驚過大而流產也很有可能。」
宋知寓皺著臉,顯然還在努力理解。宋知意看了他一眼,沒有解釋的意思。
有些事雖然她無法理解,比如劉敏敏為什麼要瞞著任修明侵犯她的事,但事關她的自尊,宋知意還是把這件事瞞了下來,連弟弟都沒告訴。
說來說去還是……
「任修明,你可真該死啊!」
*
劉敏敏住的是單間病房,晚上,等查房的護士走後,她拔掉手上的置留針,穿著單薄的病服走到了窗戶前。
生活在城市裡很難看到星星和月亮,今晚也是一樣,她看著外面亮起的路燈,臉上的表情是木雕一樣的沉靜。
眼睛依舊沒有消腫,但已經流不出淚來了。
劉敏敏摸了摸肚子,只覺得自己可笑。
毛隨瓊帶她逃離了那種一眼看不到頭的人生,悉心教她學藝做人,在她眼裡,毛隨瓊不止是老師,還是她心中認定的唯一一個家人。
知道毛隨瓊身體不好,不會再有孩子後她就暗自發誓,要為毛隨瓊養老送終。連帶著,她看任修明也像是看父親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