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、你在做什麼。」
說話間,她便清晰地感覺到青年的牙尖在一點點地磨著自己的指腹,那疼痛中泛著酥麻的異樣感覺,讓素來沉穩的姜醫生,心亂如麻。
「唔,我在替輕輕解毒。」
柳驚絕抬眸看了她一眼,含混地解釋道。
絢霧草毒性甚大,若是不趕緊解毒的話,輕輕的手會疼上三四日,而他的蛇涎,恰好能解百毒。
姜輕霄平生第一次見這種解毒方式。
青年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澈幽深的潭水,無時無刻不濕漉漉的。
望著俊美青年含著她的手指,神情無辜又純然的模樣,姜輕霄只覺得一股熱意自胸口冒出,直衝她的麵皮。
神情向來溫和淡漠的姜大夫,第一次有些失態地臉紅了。
「夠、夠了!」
「柳公子,這不合禮數。」
姜輕霄說著,剛想強硬地抽回自己的手指,誰知竟被對方大力握住了手腕,不讓她掙脫。
青年嗔了她一眼,霎時間眼波流轉。
「不治好,會疼的。」
他含混地說完,便愈加使了些力氣,斂起眉一邊吮一邊凝著姜輕霄,提防著她再次抽手。
見掙扎不過,姜輕霄不知所措地別開眼,長睫輕顫如風中蝶翼,不敢看他。
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空氣中有什麼在若有似無地浮動繚繞,曖.昧糾纏著。
就在這時,二人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。
「姜姐姐,我來給你送草藥了。」
姜輕霄受驚一般抽回了雙手,慌忙轉身。
便見一個瘦弱少年背著一個大大的竹筐,眼睛黑亮亮的,隔著籬笆在瞧著她。
是水衣。
少年進來後,將後背的竹筐卸下,笑著向姜輕霄問好。
接著,他將目光轉向了姜輕霄身後的青年,神情疑惑地問道:「姜姐姐,這位是誰啊,水衣怎麼沒見過?」
聞言,姜輕霄側了下身子,露出身後的青年。
想到柳驚絕身世未定,她怕多說多錯給他惹出事端,索性模糊處理。
「他是柳驚絕,我的遠方......表弟,途經此處順便來看望我。」
少年眨了眨眼,不動聲色地掃了柳驚絕一眼後,隨即笑著禮貌道:「柳哥哥好,我叫水衣。」
對上少年黝黑的眸子,柳驚絕微微眯眼,一股輕微的戰慄感自他的脊背攀爬而上,直衝後腦。
那是蛇族天生敏銳的第六感在告訴他,面前的人對他有著潛在的敵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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