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用潔白的貝齒咬下一塊後,再慢慢咀嚼,最後在喉頭輕滾,咽下。
反覆幾次後,竟使得姜輕霄看得入神了去。
待她反應過來時,對方已經將那塊烙餅吃完,在傾頭笑著瞧她。
而她此刻仍怔怔地舉著已經空了的手呢。
姜輕霄連忙收回了手,緊抿了一下嘴唇,一邊提醒自己正事要緊,一邊腹誹自己方才的行為像極了話本中的痴娘。
她何時變得這般孟浪無禮了?
「對、對不起。」
姜輕霄又撕下了一塊烙餅,遞到了柳驚絕的唇邊,這次不敢再看他。
而青年卻沒有動,望著女子故意別過去的側臉,柳驚絕微微眯眼,明知故問道:「輕輕怎麼了?」
聞言,姜輕霄眨了眨眼,含糊地道了句:「沒、沒什麼?」
青年沉靜的眼眸略略一轉,少頃笑言:「那輕輕餵我喝水好不好。」
既要餵水,便哪有不看他的道理。
不僅要看,還要仔細地看。
女子溫聲應了一下,拔開了木塞,將水囊口遞到了柳驚絕的唇邊。
終於側過了臉,柔聲囑咐道:「慢點喝。」
水流緩緩地流入青年的口中,姜輕霄小心翼翼地控著水的流速,可還是有一大股水順著青年的唇角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。
天寒地凍的,乾淨的水不好找。
姜輕霄下意識地以手做勺,接住了柳驚絕下巴處的水,在她的手心處匯成了一個小潭。
接完之後,她便後悔了,因為倒也不是,不倒也不是。
就在姜輕霄進退維谷時,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。
緊接著,她便見面前的青年微微垂頭,竟就著她的手喝完了她手心裡的水。
喝到最後,姜輕霄甚至能感覺到,青年那柔軟的舌尖無意間划過她掌心的觸感。
不痛不癢,卻可以讓她一瞬間坐立難安。
手心連帶著整條手臂,都酸軟無力起來。
喝完後,青年抬起頭,神色安然,甚至還用殷紅的舌尖掃了一下唇。
霎時間,他那柔軟飽滿的唇瓣猶如喝飽了甘露的海棠花,瀲灩著一層水光。
顫巍巍的,輕易便灼了她的眼。
柳驚絕望著女子那已經紅透了的耳根,神色自然地解釋道:「不能浪費。」
姜輕霄點了點頭,克制著自己移開了目光,她站起身無聲地深呼吸了幾下。
「走吧,得趕快找到水衣才行。」
二人出了洞穴,剛走幾步就到了昨夜停腳的北坡處。
白此唯已經將陷阱的位置告訴了柳驚絕,姜輕霄推演得沒錯,就在北山上一個樹林茂密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