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,將那空白切開了一條縫隙,讓他的視覺里,只有她。
唯有她。
被喜歡的人抱在懷中、溫柔以待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,讓他上.癮不自覺地想要更多。
柳驚絕的長指抓緊了姜輕霄的前襟,將她緩緩往下壓,下巴緩抬殷紅的唇瓣微啟,呵氣如雲。
「輕輕......」
他如夢囈一般輕喃,半眯起的眼眸中,滿是對面前女子的愛意與痴迷。
額角溫熱的拂氣漸漸停止。
寒冷的冬日裡,唯一的熱源是彼此交纏的呼吸,二人越靠越近,呼出的白霧裊裊而升,隨即又相融成了一團,比它們的主人更要不分彼此。
就在他們雙唇即將相碰的剎那,不遠處的院門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。
姜輕霄如夢初醒,隨即放開了懷中的青年。
她抿緊了唇,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,不敢看面前的柳驚絕。
匆匆撂下一句『抱歉』後,隨即去開門。
失了姜輕霄的懷抱,柳驚絕只覺得渾身冰冷。
口中的尖牙更是呼之欲出,毒液咕咕流轉,恨不得一口咬死院外壞了他好事的人。
姜輕霄心緒有些複雜繁亂,更多的是愧疚。
愧疚在那種情況下,自己竟對柳驚絕起了情念。
在她看來,柳公子不通禮數也從不在乎他們之間的女男之別,是因為他心思單純。
所以自己更不能因此而輕薄唐突他。
這不是君子所為。
幸好這敲門聲響起得及時,避免她釀成了大錯。
姜輕霄匍一打開門,便見門外站著一個白髮老頭,身材消瘦,他的身後還一左一右跟著四個綠衣小侍。
「這位姑娘,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?」
老頭沖她作揖,隨後從身後拿出一張畫像,畫上的人瞧起來十分的眼熟。
正是柳驚絕。
姜輕霄隨即躬身還禮,但經歷了柳府一事,她不敢掉以輕心,警惕地看著白髮老頭。
問道:「您是?」
老頭笑眯眯的,面容雖老可眼睛卻似少年般明亮。
「老朽是阿絕的叔父,一直在尋他,近日得了消息,特此前來。」
說著,他側頭望姜輕霄的身後瞧去,神情驟然一亮,喊聲欣喜又清脆。
「阿絕!」
不大的院子裡,三人一同坐在石桌前,姜輕霄看著手中柳驚絕的畫像,沉默片刻後開口。
「所以......他當真是你叔父?」
柳驚絕瞥了眼身側一直在埋頭吃著果脯的好友,咬牙點了點頭。
姜輕霄恍然,溫聲笑道:「看來是我打聽得不夠遠,你家原來還在更北邊。」
話畢,她神情一頓,淡淡地蹙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