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還未走幾步,便被身後的許秀才抓住了手臂。
「柳公子,吾等了汝許久,汝一定要收下吾的心意......」
誰知她話還未說完,兩道冷冽的聲線便將她鎮住了。
「放開我!」
「放開他!」
青年斜乜過來的眼神,一改那日的溫潤有禮,冷得如同數九寒冰,甚至帶著強烈的攻擊性。
許秀才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子眼中看到這麼尖銳狠厲的眼神,當即力道一軟,心有戚戚地鬆開了手。
姜輕霄見她放開了對柳驚絕的鉗制,並未再糾纏他,隨即強壓下了心頭的燥怒,大力推開了門走了進去。
「輕輕。等等我。」
柳驚絕緊隨其後,又啪地一聲將門關上了。
許秀才被擋在了門外,緩了好半晌後才漲紅了臉,捏著自己謄寫了好幾遍,反覆斟酌才做出的詩,不住地說著『豈有此理』。
最後憤憤離去。
進到屋中後,姜輕霄站在桌邊,給自己接連倒了數杯涼茶,可怎麼都澆不熄心中的火。
直到聽見柳驚絕追了過來,心中詭異的那團怒氣才稍稍平息。
「輕輕......」
柳驚絕捏緊了長指,看著背對著他默聲喝水的女子,顫聲輕喚。
胸腹處驚慌無措地絞成了一團,隱隱作痛。
他張口想解釋,卻不知該從何說起,又怕極了姜輕霄會誤會他是個水性楊花的男子。
從而厭惡了他。
柳驚絕雖常居山中,可到底也是知道的,在這凡間會有女子送心儀的男子自己寫的詩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自己只同那個秀才見過一面,對方便會寫詩與他,還當著姜輕霄的面。
此時此刻,柳驚絕無比的懊悔,自己隨後道的一句話,竟將自己拖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。
「輕輕......」
他啞著嗓子輕喚,妄圖女人能夠轉過頭看他一眼,聽一聽他的解釋。
說話間,眼尾已然紅透濡濕了徹底。
柳驚絕抬手想要去握姜輕霄的手,可上次輕輕躲他的情形,仍讓他歷歷在目,心有餘悸。
隨即頓在了半空,生生遏制住了想要觸碰她欲.望。
可胸腹中徘徊的委屈與酸楚更甚。
好半晌,柳驚絕才望著姜輕霄的後背,悽然又胡亂地乞求道:「輕輕,我錯了,你別生氣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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