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輕霄斂緊了眉,沉聲問道:「他做錯了什麼你要打他。」
凌傲雪聞言,委屈又憤怒地睜大了雙眼,胸脯上下劇烈起伏著。
指著一旁的柳驚絕,流淚說道:「當時他就躲在我對面,我被魔族抓走的時候,他定然全都看到了,卻沒有幫我,他不幫我!」
說到這兒,凌傲雪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,當即咬牙切齒地說道:「那些該死的魔族人,定然也是他找來的,他想害死我。」
少年突然抓緊了姜輕霄的手臂,情緒陡然變得激動起來,「姐姐,你快殺了他,這隻賤妖想害死我,你快殺了他!」
聞聽此言,姜輕霄斂緊了眉,下意識地抬頭望向柳驚絕。
此時的青年長指正輕撫著受傷的臉頰,一雙柳眼隱隱泛著水光,神情無措又茫然。
瞧見女人望向了自己,柳驚絕咬緊了下唇,聲音哽咽著連忙向她解釋,「輕輕,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,你相信我。」
聽到這話,少年歇斯底里地大吼道:「你還想抵賴,你明明就看到了......」
誰知凌傲雪話還未說完,便被女人驀地打斷了。
「夠了!」
姜輕霄肅眉沉聲,語氣摻著一絲慍怒。
她望著形容癲狂的少年,沉默片刻後緩聲開口,「傲雪,今日之事怪我沒有保護好你,怨不得旁人。」
凌傲雪聞言喉中一哽,紅著眼圈反駁道:「不怪你,是他沒有救我......」
「他沒有義務救你。」
一句話,堵得少年啞口無言,怔怔落下淚來。
姜輕霄見狀,無聲地嘆了口氣,抬眸望了眼一旁神情脆弱的青年,沉聲道:「至於你說的魔族害你是柳驚絕計劃的,此事我會替你查清。」
她轉頭看向凌傲雪,聲音平淡中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,「若是的話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,若不是,你需得給他親自道歉,明白嗎?」
少年聽罷,翕動著唇瓣,神情嫉妒的委屈不滿可終究不敢忤逆面前的女人。
到最後只能瞪著青年,含恨點了點頭。
見此情景,姜輕霄放開了凌傲雪,緊接著轉過身走出了木屋。
「夜深了,回殿。」
濮蒙見狀,緊隨其後也走了出去。
昏暗的木屋中,只余柳驚絕與凌傲雪二人針鋒相對。
「你當時都看到了,對吧。」
少年壓抑著滿腔的憤怒與憎恨,聲音嘶啞地開口,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青年。
聞言,柳驚絕微微眯起一雙柳眼,破碎沁著鮮血的唇角微微勾起。
視線落在了凌傲雪那紛亂的髮絲與被暴力撕開的衣襟上,眸光流露出的是不加掩飾的惋惜與遺憾。
自己當時看到了又怎樣,原本就是他凌傲雪不聽勸阻、一意孤行,不肯乖乖做偽裝,還穿著一身華服招搖過市,說起來也算是自食其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