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抱緊了懷中的被褥,緩緩轉頭,望向了將承光殿與擎明殿隔開的那道牆壁。
神情怔忡,思緒也不由自主地飄回了自己與妻主的從前。
夏季多雷雨,他又生性懼雷,於是每逢打雷下雨天,妻主都會將他溫柔地攬入懷中,一下一下地耐心安撫。
有時甚至還會像哄孩子一樣,給他小聲地講故事聽,雖然大多時候,故事的結局都會從溫馨有趣陡然變得駭人又恐怖起來。
每一次他被嚇到,抓緊了妻主的衣襟不鬆手時,對方都會一邊笑著打趣,說他身為一隻妖,竟然還怕鬼。
一邊又忍不住地親吻他,誇讚他方才的表情真可愛......
想到這兒,柳驚絕的心中難以克制地泛濫起思念來。
瞬時間整顆心變得又癢又疼,猶如正在被無數隻蟲蟻密密啃噬著。
無法消解,令人抓狂。
好想妻主啊......
片刻後,青年再承受不住心中滔天的想念,旋即披衣下榻,剛想打開門出去,卻被一道金光給阻攔了下來。
是昨日輕輕下在他殿中的禁足令。
她不知自何處得知了自己與凌傲雪在崖頂的對話,於是以犯口業為由,罰他緊閉一月,且日日抄誦《淨言咒》。
這還是念在他救了許多人的前提下,從輕進行的處罰......
片刻後,柳驚絕重又頹唐地關上了門,慢慢地踱到了緊挨著擎明殿的那道牆壁前。
隨後緩緩俯身,將耳朵貼近了牆壁,屏息聽了起來。
幻想著能夠從隔壁聽到妻主傳來的些許響動,哪怕只是她淺淡的呼吸聲也好。
可等了好大一會兒,都沒有任何的聲音。
青年漸漸地垮下了肩膀,心中溢漫出一股失落與沮喪來。
就在他剛想轉身回到榻上時,一聲極其壓抑的痛.吟連同著頭頂的悶雷,一同落在了柳驚絕的耳畔。
青年耳力極強,一下便聽出了不對勁,當即懸起了心來。
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,不住地拍打著面前冰冷的牆壁,焦急地詢問出聲,「妻主,你怎麼了?」
「妻主你是哪裡不舒服嗎?」
回答他的,是隔壁殿內桌凳倒塌、瓷杯碎裂的聲響,以及頭頂接二連三落下的響雷。
柳驚絕聽得心驚肉跳,當即不顧一切地打開了房門,想強硬地闖出結界去尋姜輕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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