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漆了層金意,整個暉月暖融融一片。
可在這本該溫馨恬靜的場景里,金翼與玉腰卻嚇得大氣都不敢出。
「一群廢物!」
殿首之內,子桑惟清將手中的白玉盞重重地擲在了地上
怒氣沖沖地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金翼叱道。
一想到擺布柳驚絕不成反被他將了一軍,致使自己不僅在靖嵐神君那兒留下了一個治仆不嚴的愚主形象,而且還不能再輕易動那小蛇妖,子桑惟清便氣得要命。
畢竟,因得今日這場齟齬,往後但凡柳驚絕出了什麼意外,神君都會首先懷疑到他們頭上……
子桑惟清握緊了長指,惱恨得眼尾都沁出了紅意。
衝著殿下人大發雷霆道:「那麼多天兵派出去卻連一隻蛇妖都搞不定,本宮要你有何用!」
聞聽此言,金翼將頭埋得愈發深了,恨不得藏進肚子裡,口中不住地哀求著。
「金翼知錯了,殿下饒命。」
「殿下饒命啊……」
一旁的玉腰見狀抿緊了唇。
心中飛快地盤算著如何為金翼求情好讓子桑惟清消氣,免得殃及自身。
片刻後,他瞅准機會,緩步走到了金翼面前,朝著青年跪了下來。
一拱手,道:「鳳體要緊,殿下還請息怒 。」
上首的子桑惟清見狀眯了眯鳳眼,冷聲輕笑。
「怎麼,你想為他求情?」
此話一出,冷冽的威壓便如潮水兜頭朝玉腰襲來,壓得他喘不過氣,一瞬間心生退意。
玉腰將身子伏得更低了,急急否認道:「不!殿下,玉腰開口並不是為了金翼求情,而是為了殿下鳳體著想。」
「還有就是......想提醒您,切莫上了那小蛇妖離間的當。」
話音剛落,玉腰便覺身上忽然一輕。
子桑惟清收起四散的威壓,接著一斂衽坐在了身後的檀椅之上,衝著下方揚了揚精緻的下頜。
勉強壓抑住了怒氣,「說,什麼意思。」
玉腰聞言,連忙回答道:「回殿下,方才常醞帶那抔燼土上殿時,奴多看了幾眼,發現那灰燼上壓根沒有字跡。」
子桑惟清聽罷先是疑惑地蹙了下眉,接著忽然用力地攥住了扶手。
「你的意思是……柳驚絕那賤妖是在耍我們?」
玉腰點了點頭,說出了自己的推測,「他怕是早就發現了有人在跟著他,故意做樣子給我們看的,為的就是引導殿下誤會金翼,從而離間我們 。」
說著,他小心翼翼地覷著上首青年的臉色,「所以依玉腰看,此事大錯不在金翼......皆怪柳驚絕這廝心思太過深沉狡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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