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猶如兜頭涼水,喚回了子桑惟清的少許理智。
他連忙收回了手,故作泰然地扯了個藉口掩了過去。
目光則一直盯著面前的屏風,妄想視線能就此穿透這玉白模糊的屏身,將其後的場景,看得一清二楚。
「殿下夜來擎明殿,所為何事?」
少頃,姜輕霄又道。
幾乎在她話音落地的下一瞬,被烏雲遮擋了的月光終於掙脫了束縛,重又照了進來。
恰好將屏風後的景象,完完整整地映在了子桑惟清面前如白綢的屏布上。
雖說不甚清晰,卻也是一覽無餘。
只見屏布上的女人,正端坐在榻上,身側置一木案。
木案上只一盞茶,幾卷竹冊而已。
旁的,再無一物。
見此情景,子桑惟清如逢大赦,心境隨即豁然開朗起來。
他揚唇,望著女人模糊的面容,淺笑著開口,「後日便是妻主的神誕日,清兒想問問,妻主都想邀請哪些仙賓?」
聞聽此言,姜輕霄淡淡蹙眉。
她一向不喜也不善同旁的神仙交際,此前每逢她的神誕日,都只是與秦子凝還有三兩好友聚在一起簡單慶賀。
甚至逢到戰事吃緊,直接略過,也是常有的事。
所以不甚理解在與子桑惟清訂婚後,對方一直期待並熱衷於為她準備神誕宴這件事。
在簡單說了幾個與自己私交不錯的仙友後,姜輕霄刻意放緩了聲音。
「剩餘的人選你便看著安排吧,一切從簡即可。」
說罷,她停頓了半瞬。
隨即開口又道:「辛苦了你了,惟清。」
聽到女人撫慰的話語以及親昵地稱呼自己『惟清』,子桑惟清先是一怔,隨即便歡喜得不知所措起來。
好半晌才緩過神兒來,忍著羞澀輕聲道:「不辛苦的妻主。」
「這是清兒作為你未來的夫郎,應盡的本分。」
他這廂話音剛落,姜輕霄便覺原本安穩纏著自己手腕的小蛇,忽地躁動了起來。
不僅一下絞緊了她的小臂,更是有逐漸向上遊走的趨勢。
蛇鱗冰涼如同冷玉,輕輕搔刮過皮膚時激得女人的手臂泛起一陣難耐的癢意。
姜輕霄只暗自蜷了蜷長指,隨後便又神情如常地同子桑惟清交談了起來。
直到半炷香後,見對方疑慮被打消了乾淨,她方順勢收了話頭。
淡聲提醒道:「不早了,殿下。」
聞聽此言,子桑惟清心中縱使仍有些意猶未盡不願離去,卻還是得體地沖女人的方向微微頷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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