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桑惟清是在去崇春澗的路上,尋得的姜輕霄的蹤跡。
只見不遠處的女人, 一襲月白驀塵裙,信步於蒼翠崇山間, 身姿從容。
單單一個背影,便如玉山傾頹、出塵絕類。
姜輕霄的身側,還緊隨著一青衣男子。
一路上, 對方都在側頭望著她,不知在說些什麼,神情輕快,唇角上揚自始至終都沒放下來過。
他們雖離得遠, 可子桑惟清還是一眼便瞧見了柳驚絕眸中,那赤.裸的、炙熱的、毫不加掩飾的綿綿愛意。
二人雖未緊挨在一起, 之間的距離卻也遠小於主僕間相處的範疇。
走動間,青年的衣袂與下擺如同被月亮吸引的潮汐, 擦過身側的女人。
雖觸之即分, 卻一下又一下。
使得二人的四周,無端環繞起一種曖昧痴纏的勁兒......
「妻主!」
見此情景, 子桑惟清驀地握緊了袖中的長指,再壓抑不住, 出聲喚道。
隨後不等女人停下腳步,便快步追了上去。
這廂,姜輕霄將將轉過身,右手便被人捉住了,對方手有些冰涼,握住她指節的力氣卻出奇的大。
她蹙眉抬眸,正撞進子桑惟清含笑的泠泠鳳眼中。
只聽他似嗔似怨地開口,「妻主怎的在這兒,可讓清兒好找。」
姜輕霄抿了抿唇,聲音淡漠地同他解釋了幾句。
子桑惟清聽罷,唇角微揚,可眸中淤積的冷忮仍未消散。
「原是如此......」
說著,他眨眨眼,「不過妻主下次一定要記得等清兒,畢竟今日是你的神誕宴,若沒我這個夫郎陪著可怎麼行。」
子桑惟清說罷,順勢挽住了女人的手臂,長睫微垂,神情似玉蓮承露,羞赧可人。
經由他這麼橫插一腳,本來並肩而行的姜輕霄二人被迫分開。
被搶了位置的柳驚絕剛剛站穩腳跟,一抬頭便瞧見子桑惟清挽住了女人的手臂。
他不受控制地盯緊了二人相纏的雙手,心中掀起的滔天酸嫉,激得雙眼漲紅。
待到對方喚自己時,才陡然回過神兒來。
「妻主,絕奴這是怎麼了?」
子桑惟清望著他,語氣關切地開口。
察覺到自己險些失態,柳驚絕當即屈膝施禮,垂頭掩飾道:「謝憂澈帝卿關心,絕奴無礙。」
見他如此慌亂,子桑惟清壓下心頭泛起的快意,繼續追問道:「當真無事,本宮瞧你方才一直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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