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安慰了老人一會兒,然後又來到院子裡四處看看,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。
這個時候,從門口走進來一位中年人,看到三張陌生面孔,警惕道:「你們是誰?」
老人立即從屋裡的玻璃窗擺擺手,喊道:「進來吧阿俊,這幾位是我請來的客人。」
霍老介紹道,這是他的大兒子霍俊,因為一個月前他的孩子從山上跌落懸崖不幸去世,就在村里辦了喪禮,然後經常來村里看孩子的墳,一待就是半天。
霍俊把一些吃給霍老放進冰箱裡,叮囑了幾句,便匆匆離去了。
吳哲羽突然問道:「我記得您那盞燈就是一個月前丟的?」
霍老點頭:「就是我孫子辦完喪禮後丟的,我記得很清楚。」
趙墨漓似乎明白了他在想什麼,接著補充道:「也許這件事跟您孫子去世有關,霍俊先生他在村子裡有自己住的地方嗎,或者能儲物的......」
老人搖搖頭:「沒有,我們就只有這一個房子,他們外出打工後就沒再村子裡住了。」
「我想到一種可能。」吳哲羽靠著衣櫃,也是相當古老的古銅色柜子,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老人說,「就是不知道您是否同意這麼做。」
......
一個小時後,霍老坐在墳前,大哭著:「真是作孽啊!阿俊,你真是糊塗啊!」
眼前的那座墳,正是霍老逝去的孫子的,此時已被掀開,露出骨灰盒。骨灰盒的旁邊,並排放著一盞古老的油燈。
霍俊聽到消息後,跌跌撞撞地跑到墳前,跪下來:「爸!您怎麼能做這樣的事?您不想讓小琛安息了嗎?我是為了能讓他回家啊!」
說著說著,男人也流下了淚。
「哎,我早知道是你乾的,也不會天天做噩夢,你倒是跟我說啊!」
「我怕您不同意......」
往回走的時候,或許是受到這種低沉氣氛的影響,三個人都沒有說話。
一直到上了車,趙墨漓似是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:「其實還是信息掌握得不夠,要是知道他孫子的事,也不必特意跑一趟,就能大概推算出來了。」
吳哲羽淡淡道:「老人沒有電話,這是他們的生活方式。」
社長當時走得匆忙,大概是沒有問得太清楚。
年輕人遇到這種事,總會覺得明明打個電話就好了,還要大老遠趕過來,浪費時間。
沒有誰會體諒這些已經跟不上社會節奏的老年人。
趙墨漓想了一會兒,語氣里竟然帶有一絲敬意:「吳總,你說的很對。」
回去之後,吳哲羽將這件事匯報給了秦時,秦時感謝之余不忘誇他兩句:「還是你辦事效率高啊。」
「少給我戴帽子,不如多培訓培訓B組的人,除了插科打諢,一點用處沒有。」
「嘶——我怎麼聽你這話怪怪的,張詭向來做事踏實,他也能惹到你?」
吳哲羽輕哼一聲,岔開話題:「為什麼給趙墨漓安排和B組的人坐在一起?你不是不知道我跟他們的關係。」
「噢——」秦時摸著下巴,若有所思道,「那你想讓我給她安排坐哪?技術部那片倒是還有空位,不如坐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