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用。」
吳哲羽站在一旁,目光掃過每一張桌子,神情嚴肅得嚇人。
「你們喝得挺不錯啊,這人都醉得開始胡言亂語了。」
聽出他這話不帶善意,一位技術部的同事趕忙解釋道:「年底嘛,大家都很有鬥志,多少喝了點,不過帶頭會喝的都已經走了,就剩我們這些蝦兵蟹將留下來打掃戰場。」
胡言亂語?
別看沒點名點姓,就知道說的一定是她。
趙墨漓抓了抓頭髮,雙手按在桌面上,一把站了起來。
「我才沒有胡言亂語——」
哪知突然一站起來,醉酒加上氣力不足,腦袋一陣眩暈,直接向後倒了下去。
我的——
「媽呀」兩個字還沒說出來,就被吳哲羽又反向拽到了身前。
直挺挺地撞進他的懷裡。
溫熱、且真實的觸感將她籠罩。
使得混沌的大腦更加缺氧嚴重。
但僅有幾秒鐘的恍惚,趙墨漓就用力推開了他。
這一意外,將原本那一堆反駁的話語也憋了回去。
「我......」
一抬頭,正對上他冷峻的目光。
「你這叫腦袋清楚?」
趙墨漓沒吭聲,任由他嘲諷。
「為什麼喝這麼多酒。」
依舊無言。
為什麼?
還不是因為你。
有人看你不順眼知道嗎。
我就是不愛聽別人講你壞話行不行。
就愛逞強行不行。
「不說話?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?」
趙墨漓抿著嘴,眼眶發紅:「又不是我自己想喝的......」
只一句話,他就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。
吳哲羽深吸一口氣。
「跟我出來。」
沒給她考慮的時間,就拉著她走出了飯店。
門外,夜裡明顯比白天氣溫低很多,冷風吹來,趙墨漓打了個哆嗦。
瞬間清醒了不少。
「吳、吳總,時候不早了,再晚點、打不到車了,我明天再解釋這件事好不好。」她近乎祈求的語氣道,生怕再被責備一頓。
今天身體確實遭不住了。
「你以為我走路過來的?」吳哲羽手上的力氣不減,直接拉著她到門口停車位,一手拉開車門,「上車。」
「可是......」
可是後面的話還沒出來,「阿嚏」一聲打了個噴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