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看你就是嫉妒, 昔日在靈山上, 雲姑娘何曾給過諸位幾分好眼色?」
「那可不是,人家只看得上鎮北候家的世子爺。但王妃眼光高, 也不知道願不願給她個侍妾的名分。」
蕭蘭生拍案而起, 打斷了他們的冷言冷語,怒道:「雲暄是我們相府的人, 輪不到你們這群腌臢置喙!」
其餘同窗也相繼出來替雲暄說話:「同為玄部弟子,本應相互扶持,你們說話怎能如此過分?」
那幾人嬉皮笑臉,「對不住對不住,小生一時失言,以雲姑娘的肚量,應該不會介意吧?」
雲暄輕笑著搖了搖頭,甚至不屑於看他們一眼。
她說道:「同為書院學子,同在大理寺當差,論及才能、相貌、品性,你們處處不如我,我自當讓著你們才是,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?」
男子惱羞成怒,指著她的鼻子怒道:「你!」
「怎麼,承認你不如我很難嗎?」
男子收回右手,沾沾自喜,「你也不必如此自大,貓妖一案我早就查了個大概,相信很快便會水落石出,屆時你又拿什麼跟我比!」
「哦,是麼?那就各憑本事。」說罷,雲暄轉身離去,進了書房。
一群人迅速朝男子圍了過去,「快說說,你都查到了些什麼……」
他剛吃了一臉土,又恢復得意模樣,「這就要從一樁陳年舊案說起,其中涉及不少宮廷秘辛,這些事情一般人無從得知,但我父親剛好在吏部任職,我也只能從他口中探得一二……」
「早在二十年前,便有過貓妖殺人一說。那時,淑妃娘娘正得盛寵,又十月懷胎在身,誰料臨近分娩,卻慘死在了牡丹花叢中,一胎兩命,她身上沒有別的傷口,除了幾道抓痕,形似貓爪。」
「你們不知道,那一胎是位皇子,如果還活著,這皇位又……」
「難道是冤魂未散,回來復仇了?前幾年皇陵崩塌一事更為詭異……」
「住口!天家之事,又豈容爾等非議!」這時候,貴妃娘娘走了進來。
「若再讓我聽到半句流言蜚語,不管你們是尚書之子,還是丞相之女,一概按律法處置!」
一群人撲通跪倒在地,顫抖著乞饒:「娘娘恕罪,娘娘恕罪!」
眾人惶恐之際,雲暄抱著卷書走了出來。她躬身行禮,不卑不亢,「回稟娘娘,關於貓妖一案,在下已經查明兇手,案宗在此,還請過目。」
「昨日夜裡,府衙已將幾人抓捕歸案,等待審訊。」
她接過卷宗,粗略掃了一眼,「幾人?」
雲暄回道:「是的,娘娘。這幾人前後相繼模仿作案。」
「早在三四月前,街市中便有名叫《深宮怨》的話本廣為流傳,故事中提及了淑妃遇害一事,又將死因歸結於貓妖作祟,在民間引起不小轟動。」
「上月三日,第一名死者是位商賈,他開了個錢莊,廣放貸,高收利,聲名狼藉。這日夜裡,他與賭徒都喝了些酒,醉意熏熏,期間聊及還貸一事,起了衝突,賭徒不慎將他推倒,撞在了巨石上,此時幾近昏厥,他惡向膽邊生,一不做二不休便將商賈活活悶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