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妧的手上了藥,在房中炭火旺的地方,又是火辣辣地疼,又是癢,一夜幾乎是無眠的。
晨起芸桃慌裡慌張的跑進來,在床榻前同蘇妧說了什麼。
蘇妧臉色瞬間就變了,纏著紗布的手一把按在床上,也不顧上任何的不適,就匆忙穿上衣裳去周氏的院中。
院外頭站滿了女使婆子,見蘇妧進來,都不住打量著蘇妧。
蘇妧將頭低下,每道異樣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,都讓她覺著分外難受。
肩膀朝裡頭縮一些,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旁人注意不到自個。
進到房中,二嬸嬸與三嬸嬸同時轉過頭來,看見蘇妧的那一刻,二嬸嬸的唇邊率先露出譏諷的笑意來,“呦,老四媳婦來的這樣遲,想必昨夜定是睡得十分安穩也十分不錯吧。”
蘇妧低著頭,這話說得好生沒理。
三嬸嬸倒是溫和一些,在兩人中間打著圓場,“昨夜嫂嫂突發高熱,倒是誰都未曾想到的,老四媳婦住的遠些,加之才嫁過來,倒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二嬸嬸手一擺,坐在凳子上,“三弟妹是個好心的,只是婆母病了一夜,還不願讓兒媳漏夜前來,這般好的婆母,當真是何處都找不到的。”
蘇妧聽著二嬸嬸的話,有些錯亂。
可昨夜,分明是沒有人去叫她的啊。
她在房中,若是知曉周氏病了,定然會來。
著急忙慌,蘇妧想要解釋,“不是,我並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二嬸嬸掩唇,做出嫌棄的樣子,“到底是真的不知,還是假的不知你心中清楚,聽說昨夜嫂嫂院中伺候的人去你的那邊了,可硬生生被攔了下來。”
二嬸嬸裝作忘記什麼,又將話頭給接上,“哦對,說是你的手傷了。”
兩位嬸嬸朝蘇妧的手上看去,二嬸嬸笑意更深,“這倒是沒錯,你的手確實是傷了,照顧不了婆母。”
蘇妧聽見二嬸嬸扭曲事實的話,急得眼尾都透著紅,“我昨日當真是不知,無人前來,也無人告知我。”
二嬸嬸甩下帕子,“你才嫁進府中,嫂嫂脾氣有些不大好,你不願我們也是能理解的。”
蘇妧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,為何要平白污衊她,分明她沒有。
院中都是女使小廝,若是有人前來,怎會不告知她。
況且她知曉周氏病了,又怎會頂著不敬婆母的名頭,還敢在房中睡著。
二嬸嬸看著蘇妧要哭的模樣,招招手讓她坐下,“嫂嫂雖看似嚴苛,可實則對你還是好的,不像我,若我們家的這個模樣,我早就讓她好生反省,哪還會讓你這般站著。”
蘇妧拼命搖頭,“我昨夜,真的不知,並無人通知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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