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得王妃醒了,王爺反倒是不去了。
陸硯瑾又伏回案牘之中,壓下心頭的種種猜忌,看著眼前的卷宗。
從安回來時,陸硯瑾手中筆未停,“都已‌經辦妥了?”
從安點頭,“是,每路派了五人,曲河那邊十日就會有消息,青州大概要一月了。”
陸硯瑾道:“事情切勿走漏風聲。”
不管蘇妧究竟是誰,她也都是蘇家的女兒。
她同蘇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,是斷然不能不提防的。
稍有不慎,寧王那處就會有察覺。
屆時,想要守住消息,可就難了。
芸桃聽見前頭書房的回話,頗有些生氣地回了瑞嵐院。
蘇妧蒼白著臉,坐在桌前用粥。
芸桃放輕腳步,“王妃可是醒了,身體可還有不舒服?”
蘇妧搖頭,“都好多了。”
可話音才落,就猛烈咳嗽起來。
芸桃幫她拍著背,又倒了一杯茶水給蘇妧,“王妃還說無事,奴婢看還是請郎中看看比較好。”
蘇妧扯動唇角,“不必了。”
其實她本就是個多餘的人,不管在何‌處都是如此。
在蘇家她也是,在王府也是。
甚至當年救起陸硯瑾的事情,都能被人認領過去。
他們‌二人之間有信物,那她呢?她算什麼?
蘇妧慢慢喝著杯中的熱茶,才感覺胸腔之中的那股子‌涼氣漸漸散去。
她將茶盞捧在手中,汲取最後的一分溫暖,“府中中饋,是誰在管?”
芸桃道:“瑄少‌夫人接過去了,王妃不必擔心。”
蘇妧點頭,本就是嫂嫂的,她不過是幫忙些時日。
並未多言,蘇妧又躺回床榻上。
許是睡得久了,她閉上眼,可神思還清醒的很。
昏睡之前,陸硯瑾說要將紀漾抬為平妻,大抵明日就會了吧。
她知曉這件事情抗爭不了,卻想用一件事情來交換。
娘親久久沒有消息,她擔憂得緊。
她想要再出府一次,再去看看娘親。
她答允陸硯瑾,也只想求陸硯瑾,成全自‌己。
次日一早,蘇妧才梳妝好,芸桃就進來道:“王爺來了。”
蘇妧起身前去迎陸硯瑾,“王爺安好。”
陸硯瑾對她道:“不必多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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