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後來,都沒等她醒過味來,奈河橋頭她又遇到一個莫名其妙的痴情鬼,不問青紅皂白拉著自己就跑,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把她推進一條黑漆漆的幽深通道,再然後……
嘶!
再睜眼,眼前自己身處的地方竟是自己自小長大的家嗎?
秦蕪飛速奔跑,衝進了自己的家。
她叫秦蕪,出身西南一個小山城,爸爸是鄉下人,當兵退役後分派到城裡工作,後來還認識了家中歷代行醫的媽媽結為夫妻,然後有了自己。
媽媽是獨女,外公是個老中醫,家傳的醫術,跟祖祖習得鬼門針法,各種病症都有涉及,不過對治療跌打損傷有拿手絕活。
靠著這獨門的手藝,改革開放後外公又抓住時機,人心善,口碑好,慢慢的從遊走鄉間的土郎中,發展成了在縣城落戶安家,還蓋起了有著六間超大門面房的六層小樓。
後來爸爸不滿外人眼裡把他當上門女婿的指點,可能也是為了拼兒子繼承下鄉的皇位吧,父母在她還很年幼的時候離異了,自己跟了母親,父親背上行囊去了市里討生活再不管自己,進城後靠著從部隊中學到的修車的=手藝開了個修車行,錢倒是沒少掙,日子好過的很,後來她還聽某某親戚說,她爸再娶了,又生了兩個孩子,可惜都是女兒,那時她就笑,笑的心涼又譏諷。
而母親因著離異人變的有些不對勁,後來更是因為抑鬱恍惚出車禍去了,再後來自己就依傍著外公外婆過日子,打小跟著外公學醫。
別人玩,她捧著醫典;
別人逛街,她捏著銀針;
別人父母陪著親親熱,她抱著銅人反覆認穴道;
明明她的理想是當一名飛行員,可惜身體不允許,考試也沒考好,加之家裡還有一大份家業等著自己去繼承,看著年邁的外公外婆,她不得不放棄了夢想,讀了五年的中西醫結合,準備將來回家繼承她的六層小樓。
後來畢業了,實習工作了,疫情來了。
她有家不得回,等再能聯繫上家裡時,得到的卻是外公外婆雙雙染病去世的消息。
成為的她回了那個生她養她的小山城,渾渾噩噩的用了一年時間的恢復,等她重振旗鼓準備打點家業,不墜外公威名的時候,各行各業開始蕭條了,她不得不收整家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