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蕪瞬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,主動伸手來拉謝真迫切的很,「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才說!都要大禍臨頭了,咱東西該收的也收了,咱跑吧,沒必要等死啊。」
察覺到胳膊傳來的力道,謝真哭笑不得,「蕪兒別急,為夫這是未雨綢繆,事情這不是還沒發生麼。再說了,便是真變天了,想跑又能跑哪裡去?莫說眼下京都城戒嚴,最後好壞結果未知;莫說京都四方城門已關,便是想逃也插翅難飛;就說哪怕我們僥倖逃了,出了京都,可沒有戶籍文書,沒有身份來處,又無路引,除非咱們躲進深山老林與世隔絕,永生不出,如若不然……唉,蕪兒,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莫非王臣,那時候便是咱們身上衣食不缺,金銀萬千,怕是也難活的自在啊……」總不能當野人吧?
逃是逃不掉的,若是能逃,天底下那些為奴為婢,連性命都不得自己做主的人為何不逃?
除非你想成為飄零人,活的人不人鬼不鬼,處處不敢冒頭遭人任意欺凌,如若不然,哪怕自己明知道接下來的結局是那般,他也只能任其發展。
謝真的嘆息讓秦蕪越發覺得不好,正要開口,謝真的耳朵突然動了動,一手捂住秦蕪的嘴,一手急速的攬上秦蕪的腰,帶著她一個旋身,飛速躲進廊塢邊的花叢陰影中。
秦蕪來不及反應,只覺身子一輕,天旋地轉,背後一涼,就被狗二爺壁咚在了陰暗夾角,秦蕪大怒。
個流氓!
才要動手,頭頂陰影蓋下,就在以為自己即將被咚的時候,耳朵傳來溫熱的呼吸,「乖,別出聲,外頭有人。」
嘴裡暴怒呵斥戛然而止,秦蕪憋屈,被咚在夾角,硬是等外頭響起的腳步聲都遠離了,側耳傾聽確信沒異樣了,秦蕪才奮起一腳怒踢反擊。
本是想直接撩陰腿的,不想狗二爺機敏,既然能躲過去。
「蕪兒,這裡可不能動,關係你後半生的幸福。」
幸福你奶奶個腿!
秦蕪怒急攻心,大難什麼的,逃命什麼的都拋之腦後,一擊不成氣不過又是一腳,狠狠跺在面前臭不要臉的腳背上,看得他吃痛連連跳腳,秦蕪心裡暢快了,還要再補刀,謝真眼明手快的把人鉗制住,死乞白賴的告饒。
「好了好了,是為夫錯了,蕪兒乖,彆氣彆氣,大事要緊,咱們的東西還沒收完呢,走走走,我們趕緊繼續。」
秦蕪看著自己再次被拽緊的手也跟著嘆氣。
陌生的世界,陌生的人,完全沒有任何記憶,也完全沒有一點古代生活經驗,自知上輩子影視作品與諸多小說並不能成為任何經驗借鑑的她,只得憋屈的聽從狗二爺的,準備先看看再說,畢竟東西是收在自己手裡的不是?
「走就走。」
再次行動,這一回秦蕪配合多了。
反正自己不熟,就跟著狗二爺動,基本是狗二爺指哪她打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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