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噠噠行駛,走了不足五百米就被一隊軍士攔下。
「停下,來者何人?不知道京都城戒嚴了嗎?膽敢亂闖,該當何罪。」
車夫急忙勒停韁繩滿臉驚慌,邊上的鈴鐺毫無防備摔了個仰倒,還是填海穩健,跟著謝真多年也算見多識廣,見事態不好,連忙堆疊起笑,舔著臉跳下馬車疾步上前,點頭哈腰的拱手告罪。
「軍爺,軍爺,恕罪恕罪,我們乃鎮國公的馬車,車上坐著的是我家二爺與二奶奶,今日府中大火,想必軍爺也是看到那通天火勢的,我家二奶奶為救火受了傷,二爺正帶著我們奶奶去求醫,十萬火急,耽擱不得,還請軍爺通融則個,小的感激不盡,感激不盡……」
填海說著話,手往腰間一抹,扯下荷包,不動聲色的往為首攔路軍士手裡送:「軍爺,這是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,還請軍爺賞臉拿去喝……」
「滾滾滾,爺們可不吃這一套。」,對方手持紅纓木倉,一把拍開填海探近的手,語氣霸道,「爺們也不管你們什麼鎮國公府不鎮國公府,爺只知道,陛下下令京都戒嚴,爾等奉命把守,任憑你說破天去,這路也不能讓,車馬也不能過,你們更別想賄賂爺們,爺們不吃!今日若是放你們過去,明日爺們頭頂帽子不保事小,項上人頭保不住才事大。」
「哎呀軍爺軍爺,別介啊……」
「幹什麼呢?」
就在填海與攔路軍士推搡糾纏間,一將軍統領打馬來,手持韁繩點著自己人,表情肅穆不悅。
軍士見狀,顧不上跟填海糾葛,忙小跑到自家統領跟前,湊頭壓低聲音說明情況,統領聽著聽著就皺眉,掃了眼填海,再看向不遠處的馬車,統領眼帶不悅。
與此同時,馬車內謝真也朝著秦蕪伸手。
秦蕪納悶,歪頭不解看向謝真,謝真張了張嘴,沒有聲音,只有口型,秦蕪卻神奇般的看懂了,狗二爺說給他。
秦蕪想到出門時狗二爺讓自己收起來的銅牌子,說用的時候他會問自己要,眼下這情況,難道是要銅牌牌開路?
秦蕪不敢耽擱,趕緊從空間裡掏出被自己放在螺螄粉邊上暫存的銅牌遞給謝真。
謝真接過,下意識皺了皺眉,不過時間不等人,只叮囑秦蕪一句安心,自己一手持銅牌,一手掀開車簾就鑽了出去。
謝真一出來就高舉手中帶著一絲莫名味道的丹書鐵券,看向不遠處堵路的軍士,朗聲開口。
「開國元帝御賜御賜丹書鐵券在此,持此券者,面君不跪,我看誰敢攔我。」
聲音一出,對面一片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