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真一臉誠懇,「突然想起來了,小童,外頭我那車夫可有熱茶?」
自然是沒有的,他才沒工夫伺候車夫,藥童搖頭。
謝真一臉的慚愧,道貌岸然道:「哎呀呀,不可不可,雖爺是主家,可京都戒嚴,下人冒著危險送爺出門,爺總不能連熱茶都不給下人留一口。」,說著懊惱的把手中茶碗往茶盤上一放,把另外一碗沒下藥的取過來放到眨巴著眼的秦蕪手邊,謝真轉頭笑吟吟的看著藥童,「這樣,勞煩小童你再跑一趟,把這碗茶送去給爺那車夫吧。」
拿人手短,藥童雖然也嫌謝真事多,卻也沒拒絕,點點頭,一手茶盤,一手油燈,晃悠著又出去了。
謝真見狀,轉身去拉秦蕪,「走。」
「去哪?」
謝真也不賣關子了,道:「來這裡就是為了藥的,我們要收走人家的家當,自然是要跟正主打聲招呼啊。」
「正主打招呼?」,怎麼打?
秦蕪還在懵逼中,謝真卻趁機把人拉到了他早就瞄好的寢房。
可憐的老大夫,因著京都城戒嚴鋪子都關了,閒來無事,早早就跟老妻睡下了,又因家裡人少簡單,小徒弟也規矩知道進屋敲門,加之人老了也怕摔了或有個萬一,自來他們的寢房都不閂門的。
不料想正是因為這點疏忽,差點叫自己與老妻晚節不保。
察覺身邊有動靜,老大夫唰的一下睜開眼睛,結果一睜眼,好傢夥,給他嚇一大跳。
自己床榻邊旁若無人站著的這二位,到底是什麼來頭?
「打劫?殺人?誰叫你們來的?是不是那個忤逆不孝的孽畜?」
老大夫驚疑不定的忙掙紮起身,一時間腦子裡想太多,外強中乾的喝問,立刻驚醒了枕邊人。
老太太一睜眼就驚恐的發現情況不對,抖著手腳爬起來緊緊抓住自家老伴,顫抖著下意識張嘴要喊,謝真眼明手快,一個探身輕點,制住了老太太的穴道。
老大夫見了謝真的唐突動作急了,下意識反身護住老妻,張口就要喝罵,不想眨眼間自己跟著就不能動不能言了,他這是也被點了穴道了,老大夫只得焦急的轉動唯一能動的眼珠子狠狠的瞪人。
秦蕪看著床榻上雖不能動還口不能言,卻仍止不住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老夫妻,秦蕪眼中大寫的離譜,心裡直罵狗二爺牲口。
謝真無辜的聳聳肩退後,伸手來拉她,這才發現自家小妻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大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