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,這個真沒有啊親,冤枉啊!秦蕪只差沒有指天發誓,她不過是找藉口話趕話罷了,天可憐見的,所以她才不願意跟原身的貼身女婢多接觸啊,真是屬於多說多錯,多讓人懷疑的大麻煩,比狗二爺還難搞。
「那個鈴鐺啊,你誤會了,我不過順口一問沒別的意思,對了,你跟填海的情況怎麼樣,有沒有吃虧遭罪,進來有沒有被為難?」
鈴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,忙忙搖頭絮叨起來,「沒有,沒有,我們都還好,只是記掛著姑娘你……」
秦蕪不動聲色的引著話頭,只想早打發早了。
所幸邊上的填海心裡著急記掛著自家爺的交代,畢竟那什麼帳篷靴子的可不易得,去定製還得等人家費工夫做,他且趕時間呢!
最重要的是,他還謹記著主子的吩咐,得盯著鈴鐺別亂說話,眼見著鈴鐺越說越多,越說越急,越說越不對勁,填海趕緊打斷了鈴鐺。
「好了鈴鐺,時辰不早了,奶奶也探過了,我們還是趕緊的走吧。」
「你什麼意思?」,鈴鐺惱火,當即沒好氣的給了填海一拐子,填海忙無辜的高舉雙手告饒:「哎呀,你誤會我了,我的意思是,二爺二奶奶在牢里受苦,你光嘴上關切有什麼意思?與其耽擱還不如早早出去,置辦下些順口的飯食、衣裳送進來才是正經。」
秦蕪巴不得人快走,連連認可的點頭,「對對對,填海說的對。」
鈴鐺一想也是,這才忙忙抹了眼淚,拉著秦蕪的手:「是奴婢魔怔了,姑娘且等著,奴婢這就出去置辦。」
這丫頭也是個聽風就是雨的,說著就要拉著填海走。
秦蕪是巴不得的連連擺手打發人,不想她身後的一群鬼早就探頭探腦的鬼急了,跟隔壁男監那是一樣樣的,特別是打不死的小強嬸歐陽氏。
這會子也不記得那日秦蕪入獄時自己嘴欠被收拾的事情了,眼看好處當頭,歐陽氏跟兔子一樣竄到監牢邊,死命的把腦袋往柵欄里鑽,盯著即將離去的鈴鐺與填海嗷嗷叫的喊。
「誒,小蹄子,你回來,回來!回頭你且多置辦些飯食衣裳,別光顧著你的主子,說來我們這些人也都是你的主子……」
不得不說,衣裳飯食這種她們曾經怎麼也不放在心上的小事,如今看來卻是可以救命的好東西。
大半個月的苦頭熬下來,再硬的骨頭肉熬軟了,更何況她們這些貴夫人大小姐?
只可恨她們曾經的那些所謂忠僕自己是一個都沒見著等到,心裡卻不想一想,她們並未放了人家的身契,那些下人都被拿下等著發賣生死命運前途未卜,如何能來?
這些,她們這些主子們是想不到的,或者是根本不去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