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滿載而歸,墜在摳門苟身後一路進了巷子,眼見著家門在跟前,前頭突然出現一白胖婦人,然後秦蕪錯愕的發現,前頭的摳門苟跟防賊一樣,也不嫌髒的突然抱緊了自己的肉,跟被狗攆了一樣飛竄進了自己的院子,哐當關門上拴,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,秦蕪傻眼。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李嬸子呵呵冷笑,指著那剛從摳門苟對面院子裡出來的白胖婦人道。
「那位也是你鄰居,就住你家隔壁院子,夫家姓伍,這對夫妻跟那鐵公雞一樣都是隘口有名的主,夫妻二人膝下無兒女,只顧自己過富貴日子,只不過摳門苟是摳,生怕別人占他家便宜,恨不得刮別個三層皮;
這伍家夫妻倒是最是愛顯擺,愛拿人家做比取笑,跟摳門苟家是老對頭了,最怕別人上他們家占她家的富貴便宜,日日嘴裡嚷嚷著什麼他們富在深山有遠親,其實跟摳門苟一樣的貨色,以後日子久了蕪娘你就知道了。」
秦蕪……
我的好嬸子哎,不用日子久她都知道,昨個叫門,這不就是亮著油燈半天不應門的隔壁鄰居麼,好嘛,感情昨晚,她跟謝真成了那個窮在深山的遠親了唄。
嘖嘖嘖……小小一關隘,不想奇葩這般多,以後她的日子且精彩了。
卻說秦蕪戲謔著回了家,他們的炕居然都開始砌了,中午秦蕪在飯鋪子裡買了一籃子的肉包子,大家將就了一下,回頭秦蕪把肉跟花油都帶上跟著李嬸子回了家,不顧李嬸子的教育,秦蕪軟磨硬泡的硬磨著李嬸子稱了五十斤糧食借給自己,又借了一斤白面,秦蕪把飯食拜託李嬸子照管,自己熬了一碗漿糊回家,等炕盤好,幾個大男人又幫著把窗戶給里外糊好,正巧吳家兄弟送柴火跟蔬菜來了。
謝家的情況謝真沒打算瞞著,在修炕的時候就跟李叔他們說了,李叔也是被偏心父母苛待的孩子,不然也不會拋家舍業的來邊關當了兵,升等後在邊關娶妻也從沒想過回去。
聽到謝真說起身世,這父父子子,妻妻妾妾,連正室都接連娶了三個,李叔聽的也唏噓,暗道大戶人家日子也不好過,內里其實也糟污,對待謝真更是同情。
至於謝孟昌謝孟德兄弟二人先頭親自過來,端著架子,說什麼請兒子的朋友幫忙給他們這些當長輩的也把炕修一修的問題,李大郎都不用親爹發話,直接把鏟子一插,特真誠的報價。
本是想拿錢嚇唬住這倆位老爺的,一鋪炕報了八百文的高價,這還不包材料,不想這倆兄弟可是真老爺,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,只知道昨晚沒炕凍死個人,這會子見精明的謝真搞這些,他們哪裡還顧得上?
不就是區區八百文麼,掏了,掏了,大手一揮表示,讓他們先給自己屋裡盤,李大郎當即傻眼,心說這倆貨咋不按套路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