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位神醫姑娘啊,實在是對不住你,是老身這侄女不懂事,想必是她歪纏不休,才辛苦神醫跑這一趟的吧,山路崎嶇難走,神醫跟您家二位長輩辛苦,是我們招待不周。」
「知道辛苦,知道路難走,還非要歪纏我家二郎媳婦來,現在馬後炮……」
面對老夫人的客套寒暄,王柳二位自認為見多識廣的老姐妹暗暗撇嘴不屑,不過在外還是很給自家人做面子,二人也就心裡憋屈,面上倒是不顯,只規矩的站在秦蕪身後嘴巴蠕動,一點也不給秦蕪這個話事人添麻煩。
人家客套了,請她們下去稍作休息喝茶吃點心,二人得了秦蕪的點頭示意便也沒多話,順從的跟著邊上下人模樣的姑娘去了一旁的院落,秦蕪則留下看診。
對於老太太的歉意,秦蕪其實覺得沒什麼的。
身為醫者看病救命是本份,雖然田蜜請自己是帶了些脅迫,但畢竟自己也是點過頭的,因此麻煩辛苦什麼的也就談不上,更何況人家家長的態度還挺好,於是目送走了二位姨娘後,秦蕪也就對著老太太客套的笑了。
「老人家您哪裡的話,田蜜姑娘也是赤子之心,既然我來了,也就沒有嫌棄辛苦的道理,老人家想必就是此番我要看診的病人吧?既然是田蜜姑娘的一番好意,不若我們現在就看診?」,她也沒料到自己會被請來這樣的深山老林里,既然來了,自然是早看早了早回家。
老太太見秦蕪說的真誠,不是作假,眼神一松,跟著開懷,「哈哈哈,原來神醫姑娘也是個痛快人,是老身一葉障目了,不該,不該!哈哈哈,來,如此就勞煩神醫給老身這把老骨頭好好瞧瞧,也好叫老身底下的這些孩子們放心。」
「好,老太太您是個痛快人,我喜歡。」
「哈哈哈,神醫小友看來也是個爽快人,老身也喜歡。」
二人相視一笑,一時間,這一老一少的還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在。
一個在一個身上看到了現代人才有的爽快;一個在一個身上看到了當世少有的豁達。
秦蕪動作麻利的取出鑰匙,開了她寶貝了一路的箱子,拿出自己吃飯的傢伙事,東西一拿出來,老太太以及田蜜,還有她們身邊諸多人眼中閃都過詫異與愕然,便是老夫人,這會子也忍不住暗暗點頭。
自己這些年來也看了不知凡幾的大夫,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藥,見了不知多少大夫吃飯的傢伙事,可從沒有哪一個如眼前這年輕的神醫姑娘一樣,拿出來的東西是那般的稀奇,那般的不一般……
想到先前那些都都拿她的病症沒辦法的大夫,再看眼前手持聽診器與血壓儀的秦蕪,老太太眼裡划過一絲流彩。
這一回連看診的器皿都如此非同尋常,自己該是有康復希望的對吧?
老太太帶著緊張忐忑的配合著秦蕪的治療,問什麼答什麼,把脈聽診等一系列檢查下來,雖然好奇忐忑,卻也格外配合。
「孩子,老身喊你一聲小友,便認你這個朋友,既是朋友,還請小友不要瞞著老身,與老身實話實說,老身這身子……」
秦蕪噓了一聲,溫軟道:「您先別急,別說話,咱們再換個儀器診斷一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