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蕪莫名有些同情眼前這個陷入魔怔的原主,忍不住反手拉住她,「秦蕪?秦蕪?」
秦蕪的喊聲使得原主茫然回神,對方靦腆的朝著秦蕪笑笑,「我沒事,謝謝你秦蕪姑娘。」,理了理情緒,對方緊接著繼續:「後來我跟二爺成婚,我本以為自此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,可是我不知道,二爺其實是被逼的,他根本不願娶我,我也曾努力過,想著只要自己柔順些,賢良些,主動些,以夫為天,敬他重他,二爺就會體諒我,哪怕夫妻不能恩愛,想來相敬如賓也好啊……只可惜我卻忘了,不是我的始不是,勉強是得不到幸福的,打從婚後起,我就沒見到過二爺的人,哪怕是洞房花燭,呵呵……我在這偌大的府里熬啊熬,忍啊忍,我本以為我可以的,不曾想原來這看似光鮮,看似權利富貴的府邸,居然會是吃人的牢籠,竟是會比外頭的人更加可怕。」
秦蕪一驚,「什麼意思,你是被這里的人害了嗎?是誰?是謝真的後娘還是渣爹?還是別的哪個?」
面對秦蕪突來憤怒,真誠的關切,原主先是一愣,隨後意識到秦蕪在意的是什麼,對方驀地一笑,淡淡搖頭。
「那倒沒有,秦蕪姑娘你聽說一句話嗎?哀默大過於心死,沒人愛我,沒人疼我,沒人在意我,這府里還它吃人,處處都勾心鬥角,處處都是算計的深淵,我看不到未來,看不到光,所以我……」
「所以你就選擇了放棄?所以我就來到了你的身體里,接管了你的身體?」
原主一副你猜的真對的表情點點頭,嗯了一聲。
秦蕪不由嘆息的扶額,得,她算是明白了,原主這是熬的心裡出了毛病,得了抑鬱症了唄。
感情搞半天,自己來的時候,這姑娘已經輕生自我放棄了唄。
難怪的自己來的時候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她,沒有察覺這幅身體有一點不情願的怨氣,更是沒有一點記憶。
可是姑娘啊,「誰說你沒人疼沒人愛沒人在意的呢?就不提謝真那坑貨了,你的貼身婢女,你的丫鬟鈴鐺啊,她那般掏心掏肺的對你,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察覺?」
原主一呆,「鈴鐺?」,吶吶的抬手點著自己,「在意我?」
「不然呢?」,秦蕪攤手,無奈道:「若是鈴鐺不是心裡真有你,愛你,敬你,護你,在意你,又如何會忠心於你?傻姑娘啊,你不是沒人愛啊……」,秦蕪就把自己到了這個世界後,鈴鐺那個小丫頭的表現一一說了,原主聽著聽著,忽然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「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在意我的,原來還是有人愛我的,嗚嗚嗚……」
「不是姑娘,美女,秦蕪,你別哭呀,我跟你說這些可不是為了惹哭你的,你別哭成不,求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