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的,什麼叫辛苦大半晚,一朝回到解放前?
她明明就只休息放鬆了這麼一小會會,好吧,偷懶是不對,可特麼的就這麼一小會會,明明先前她都是一直嚴肅不苟的一路往西劃阿劃的,結果這會子身下的小船自己偏離了路線,一路往著西南飄了。
該死的!也不知偏了多遠,飄了多遠,會一會就把自己飄到死太監要帶著自己靠岸的港口去了?或者乾脆帶著自己飄到大南邊去?更恐怖點的或者往深海太平洋上飄啦?
一想到此,秦蕪一個激靈,哪裡還敢再偷懶,趕緊抓起船槳,調整方向努力的劃啊劃,內心苦逼的一米。
累了喝口水,餓了啃口煮好的玉米棒子,也不知又劃了多久,天上升高的日頭曬的她頭腦發暈,溫度升起,許是七仔太熱不舒服醒來,小傢伙哼哼唧唧的,聽到兒子的聲音,疲憊不堪的秦蕪這才暫時停下。
回頭伺候好兒子,餵奶,換尿不濕,一番忙碌發現已經是中午,秦蕪嘆著氣,認命的把兒子送入睡籃,轉頭繼續去划船,劃著名劃著名,下意識掏出指南針再那麼一校對,秦蕪急了,霍的一下站起身,顧不得身下小船的搖晃,秦蕪氣勢凶凶的對著老天比中指。
「狗日的的老天,姑奶奶我就給兒子餵了個奶,換了個尿不濕而已,姑奶奶吃喝拉撒都顧不上,一個勁死命的划船,結果就這麼一會會的功夫,你丫的又讓我偏離航線,要不要這麼玩人的!」
秦蕪很是懷疑,就靠著自己,她根本靠不了岸,永遠考不了岸……
秦蕪泄氣極了,她也不是神,在這樣的環境下她也會失落,會疲倦,會自暴自棄,乾脆把船槳一丟,躺平了。
隨便吧,愛去哪去哪,姑奶奶不伺候了。
說是這麼說,可真能躺平嗎?
自暴自棄的秦蕪癱在兒子的睡籃邊上,看著兒子自娛自樂的玩著自己的小手手,時不時還看著自己喔喔啊啊一番,秦蕪的一顆心又立時軟了。
為了兒子,她也不能自暴自棄啊,於是某人又認命的爬起來,狠狠喝了一口水後,操著船槳繼續奮鬥。
在大大的海上我劃呀劃呀劃,用多少的努力開多少的花……
一夜未睡的秦蕪劃的頭暈腦脹,就在她支撐不下去的時候,突然,前方出現了一道不大的黑影,看著像是,像是……一艘船?
起先秦蕪還以為自己累的眼花了,結果遠方的船上人好似也發現了秦蕪,秦蕪眯眼看到那一隻只有一層的船上,前方甲板處突然出現好幾條人影站成一排,一個個全朝著自己的方向搖手吶喊。
「哎,對面的小船上有人嗎?」
「哎,有人嗎……」
這是對方也發現了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