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菜燜豆泡聞上去很清淡,卻又格外香,他夾起一片白菜,用筷子把白菜撕成一綹一綹的,咬著其中一綹的一頭,像兔子吃青菜一樣,一邊嚼一邊往嘴裡吸。
嚼上幾下,項銘嘗出來了,那白菜燜豆泡不是用白水煮的,而是加了鮮香濃厚的雞湯。
白菜吸飽了汁水,半軟半脆,每嚼一下,都有雞湯溢出,豆泡完全軟塌了,夾起來是薄薄的一層。
項銘把豆腐泡搗成小塊,將其中一塊小心塞進嘴裡,豆腐軟乎乎的,外層還保持著油炸後又泡軟的光滑感,內里的白色豆腐已經細碎地破開了,嚼起來滿是豆腐和雞汁的香味。
那木耳炒雞蛋很是亮眼,純黑而晶瑩的木耳看上去很光滑,外層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油汁,微微泛著亮澤,雞蛋不是金黃色,而是淡黃色的,一看就知道很嫩。
項銘夾起一塊木耳,放在嘴唇上一唆,那木耳像被吸塵器吸了一樣,被他吸進嘴裡。
木耳爽滑鮮嫩,嚼起來一部分軟,一部分脆,整體很清爽。
雖然吃了幾天的雞蛋羹,讓項銘有點抗拒雞蛋,但那被油汁爆炒過的雞蛋散發出的葷香,還是讓他試探地夾了一小塊雞蛋,送到門牙邊。
門牙切割下一小塊雞蛋,嫩滑滑的觸感留在舌尖和門牙的牙齦間,項銘不自覺加快了咀嚼的速度,雞蛋破碎成小塊,油汁沾在舌頭上,味道更加鮮香。
項銘越吃越嗨,他戴上手套,把無骨雞爪掰下來一條肉,用門牙秀氣地咀嚼,不過這樣吃讓他的上巴整個上下翻動,和猩猩吃東西有種說不出的相似。
「媽媽,那個叔叔為什麼這樣啃雞爪啊?」隔壁桌有個兩三歲的小男孩聚精會神地盯著項銘吃東西,顯然被這四個門牙吃東西的樣式震住了。
小男孩媽媽朝著他說的方向轉頭去看,正好項銘也聽到了小男孩講的話,轉過頭,兩人尷尬對視了。
他媽媽看項銘也就二十多歲,轉頭教育小男孩:「你叫錯了,叫哥哥。」
小男孩一臉震驚地看著媽媽,又充滿疑惑地看著項銘和他手裡的雞爪,撓撓頭,猶豫了半天才說:「媽媽,那個叔叔為什麼這樣啃哥哥啊?」
「你......」項銘大驚失色,「你願意叫雞爪哥哥,都不願意叫我哥哥嗎?」
小男孩媽媽沒忍住,一下子笑噴了,又覺得這樣不好,一秒鐘收住了笑容,一本正經地跟項銘說「不好意思」。
她又轉頭對小男孩道:「又不是喪屍,啃什麼哥哥啊?你別說話了,吃你的小餅乾吧。」
項銘抿嘴無語地笑著,換了個背對著小男孩的位置坐,好在服務員及時上菜,把剛才尷尬的一頁翻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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