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誒,你不是剛吃飽嘛?沒有小狗狗的份。」蒲芮用食指輕點著小狗頭。
小布的耳朵一晃一晃的,又趴下來,眼神還黏在餃子上。
「它就看看,它不吃。」黎暮盞調侃道。
看了一會兒,小布實在眼饞,把頭埋進蒲芮臂彎,乾脆眼不見肚不餓。
桌上的菜還沒吃完,兩人就都飽了,蒲芮站起來,把小布放在地上,原地走著消食,溜達到飲料櫃旁邊,上下掃視一番,拿起了一瓶雞尾酒。
「你少喝點。」黎暮盞也走過來,看了看飲料櫃,也拿起一瓶雞尾酒。
只不過蒲芮拿的是荔枝玫瑰味的,他拿的是白桃烏龍味的。
「剛說完讓我少喝,你就又來了一瓶。」蒲芮哈哈笑著,拿來了開瓶器,「呲」的一聲,把她的瓶蓋打開了。
「起碼我酒量比你好,不會開朗地笑上三個小時。」黎暮盞調侃道,沖她眨眨眼。
「嘿?」蒲芮氣哼哼地抿嘴笑著,把開瓶器舉高往後撤,「說我酒量不好?你別喝了。」
蒲芮本想逗黎暮盞來搶,可這場爭奪比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。
黎暮盞比蒲芮高一頭,胳膊又長,一探身,用右手無名指勾著開瓶器的孔,輕鬆地搶了過來。
黎暮盞右手舉到耳畔,晃動著開瓶器,狡黠地笑道:「幸虧你先開了瓶子,要不然換你搶,可就搶不到嘍。」
那開瓶器中間部分的不鏽鋼環亮晶晶的,松松垮垮地套在黎暮盞的無名指上,像個指環,他的手骨節分明,戴上指環更加好看,蒲芮的視線禁不住在他手上多停了幾秒。
蒲芮輕哼道:「我也不矮,我有一米六五呢,都怪你長得太高了。」
黎暮盞笑著「嗯嗯」點頭:「怪我怪我。」
雞尾酒入口清甜,帶著刺激感的泡沫散盡,酒精的溫吞感浮上來,荔枝的甜味留在舌尖,細細品,還有玫瑰的香氣。
蒲芮喝上幾口,身上熱起來。
「對了,我還買了一掛鞭炮,但我不敢放,就由你代勞啦。」蒲芮打開背包,一大卷紅色的鞭炮露了出來。
「好。」黎暮盞點點頭。
晚上十一點五十,蒲芮給小布穿上了那個拿刀的小人裝,她抱著小布,黎暮盞提著鞭炮,剛打開門,就發現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。
「下雪了?」黎暮盞抬頭,那雪花飄搖著落在他的頭髮上、睫毛上。
「估計這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雪了。」蒲芮手心向上,接著雪花。
兩人來到了北一樓的院子裡,黎暮盞把鞭炮一頭掛在梧桐樹的粗壯樹枝上,一整條火紅的鞭炮垂落,又在地上堆了幾彎。
「快到零點了你跟我說,咱們卡著點放炮。」黎暮盞隨意地撥弄著打火機,打火機的蓋子「噠」、「噠」地響著。
「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