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意散去,玉無殤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,輕嘆一聲。
「我說衛大人,我又犯什麼事了?」
在遇見衛辭之前,玉無殤還從不知道有一個人可以這麼討厭。
衛辭劫了無殤閣的貨物,抄了無殤閣的地盤,還斷了無殤閣的財路,害得玉無殤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銀兩。
玉無殤也沒客氣,三天兩頭的就給他找事,偏偏還叫他抓不到把柄。
這一來二去的,玉無殤也琢磨出經驗了,只要他跑得快,做得乾淨利落,哪怕衛辭知道,也奈何不了他。
因為衛辭太守規矩了。
衛辭沒時間跟他嬉皮笑臉,單刀直入地逼問道:「沈菀在哪裡?」
玉無殤險些以為自己還醉著,要不然怎麼聽不明白衛辭的話。
「你說誰?」
衛辭捏緊了拳頭,「玉無殤,別跟我裝傻,沈菀呢?」
「這個名字有點耳熟。」
玉無殤撐著下巴思索片刻,「啊,我想起來了,好像是你外甥女吧。」
瞧著衛辭布滿陰霾的臉,他卻笑得幸災樂禍。
「衛辭,你腦子進水了?你外甥女丟了,你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?」
衛辭眯著雙眸盯著他,「你不認識她?」
玉無殤嘲諷一笑,「我又不想當你的外甥女婿,認識她做什麼?」
衛辭困惑了。
玉無殤不似撒謊,可他若是不認識沈菀,沈菀又怎麼會知道他?
犀利的目光在屋內掃過一圈,不經意間划過那桌上的畫作,艷麗的色彩張揚而熱烈,那畫中的女子身段纖細,做舞動之姿,隱約還有幾分熟悉。只可惜那張臉被酒水毀了,糊成了凌亂的墨線。
衛辭眉頭一蹙,正欲說什麼,匆匆趕來的十一打斷了他。
「主子!有表小姐的消息了。」
聞言衛辭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畫?立馬掉頭就走。
玉無殤也不攔著,瞥了一眼自己那些鼻青臉腫的手下,輕哼了一聲。
「一群廢物!」
他難得放過他們一馬,擺擺手讓他們下去。
醉意既消,他也開始琢磨著衛辭今晚的來意。
想來是他那個外甥女丟了,故而他才如此大張旗鼓地找人,只是又為何會找到他這裡來?
玉無殤斜臥著,神情懨懶,狹長的眸子中忽而划過了一絲銳光,唇角溢出一聲低沉的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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