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瑾哥哥,我知道錯了。」沈菀誠懇道,「其實我半夜出府,是不想小舅舅因為我和祖母他們鬧得不愉快,我想回澹州,你能送我走嗎?」
盛瑾表情一黑,斬釘截鐵道:「不能!」
沈菀瞪大了雙眸,「為何?」
盛瑾一時還真找不到理由,只能胡扯道:「衛辭到處在找你,你現在出去無疑是自投羅網,我這是為你好。」
沈菀一聽,似乎也有點道理。
見她這個好騙,盛瑾暗自竊喜,又正色道:「你暫時待在這兒,這裡很安全,等這陣風頭過了再說。」
「這是哪裡?」
方才被盛瑾嚇得不輕,沈菀都來不及好好打量周圍的環境。
這一看不得了了!
明黃帷幔裝點著暗色的殿室,四爪金蟒錦被平鋪在紅木拔步床,鏤空玉雕屏風將內外室隔絕開,四方紫檀木桌上放置著一枚巴掌大的玉璽印……
沈菀心裡忽然湧起了不好的預感,轉頭看向盛瑾時,才聽他笑眯眯地道出兩個字。
「皇宮。」
沈菀要瘋了!
盛瑾好大的狗膽,不僅把她擄走,還把她帶進了皇宮。
準確來說,這裡是皇子所。
難怪盛瑾說這裡很安全,給衛辭幾個膽子也不敢搜查皇宮。或者說,任憑衛辭想破了腦袋,也根本想不到她會在皇宮。
沈菀出不去,只能暫時在此處避避風頭,誰曾想盛瑾不做人,日日逼著她陪他到書室習書。
折騰了兩日,沈菀實在困得不行,抱著書簍,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腦袋。最後還是撐不住,眼看著就要摔到桌面上,盛瑾眼疾手快地抬手拖住,小心地把她放平。
窗外不知何時響起了蟬鳴,陣陣溫熱的風穿過林梢,透過紗窗搖落了一地斑駁的光影。
她趴在桌案旁,如絲綢般的墨發散落在側,鴉青色的秀眉似遠山含翠,白膩肌理泛著淺淺的緋紅,細小的絨毛在光下隱隱約約。輕紗滑落,露出半截無暇藕臂,白得令人移不開眼。
比起眼前的撩人春色,紙頁上密密麻麻的之乎者也,枯燥蒼白得讓人提不起半點興趣。
那本治國論被丟置在一旁,盛瑾撐著腦袋,目不轉睛地盯著她,用夾書頁的翠羽輕輕掃過她的睫毛,看著她皺眉嘟囔,忍不住捂嘴偷笑。
似想到了什麼壞主意,他眼珠子轉了轉,取了毛筆沾了墨,小心翼翼地朝著她的臉伸了過去。
皇子所的後庭院,兩抹身影臨池而立,一人坦然站在池邊餵食,另一人半個身子隱在樹叢間,叫人看不真切。
「你是說,盛瑾帶了一名女子入皇子所?」
盛瑜微微偏頭,盯著對面的小太監,面色不掩訝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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