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扭頭朝那婆子吩咐道:「甄婆子,既然都到了這兒,有什麼就說什麼吧。」
甄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咽了咽口水,照著之前姜稚漁教她的話,說得磕磕絆絆。
「見……見過各位貴人。我是澹州沈家嫡女的奶娘,沈夫人身體一向不好,生產後奶水不足,便請了我入府照顧沈姑娘。」
「你說的沈姑娘,可是沈菀?」
甄婆子連連點頭。
「那你再好好看看,你面前之人,是不是沈菀。」
甄婆子抬眼看向沈菀,先是驚艷,隨即又一臉錯愕。
「她?她怎麼會是我家小姐?」
姜稚漁譏笑道:「諸位都聽見了吧,眼前這位安寧縣主,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冒牌貨,她冒充沈家嫡女,欺上瞞下,其心可誅!」
話音一落,眾人齊刷刷地盯著沈菀,場面一度死寂。
這是什麼情況?
衛姝然揭發沈菀和衛辭的私情未遂,怎麼又冒出了個姜稚漁,指認沈菀是假冒的沈府千金?
沈菀瞳孔驟縮,袖中的手緊緊攥著,細長的指甲陷入了掌心,尖銳的刺痛感讓她得以保持清醒。
雖然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,但當它真的到來的時候,沈菀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頂著眾人震驚質疑的目光,在短暫的慌張後,沈菀強做鎮定,扯著嘴角笑了笑。
「姜姑娘自導自演的這齣戲,實在精彩。」
姜稚漁怒目而視,「沈菀,你還想否認不成?」
「姜姑娘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個澹州人,紅口白牙便說自己是澹州沈家的奶娘,還當眾污衊我的身份,到底是何居心?」
她的眼神陡然凌厲,眉眼間如結霜凝雪,冷傲不可攀。
眾人議論紛紛。
「安寧縣主說的有道理啊,這婆子雖然一口澹州腔,但誰能證明她真的是澹州沈家的奶娘?」
「安寧縣主是不是沈家血脈,衛家人還不清楚嗎?」
姜稚漁聽得氣急敗壞,扭頭就衝著甄婆子喝道:「愣著做什麼,快證明你就是沈府奶娘啊!」
「我……」
甄婆子哪裡見過這種場面,支支吾吾了老半天,又急忙道:「我知道沈夫人名叫衛凝,是京城衛家人,她身子骨弱,常年湯藥不斷。哦對了,她的右胳膊上還有一條陳年舊疤,大概有大拇指長短。」
沈菀分明感覺到,在甄婆子說到那道疤痕時,衛辭偏頭朝她投來的視線中,夾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冷芒。
沈菀心跳如雷,在那一瞬間,險些繃不住臉上故作的鎮定。
甄婆子說得如此詳細,在場的人也不由得信了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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