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玄握著劍,端坐如松,沉舟扛著刀,寸步不讓,視線相對之時電光火石,敵意沖沖。
「隋州司馬之子,傅玄。」
「姜武侯府侍衛,沉舟。」
自報家門後,傅玄嗤笑:「原來只是個侍衛。」
沉舟也不生氣,「失敬了,是沈姐姐的貼身侍衛。」
「貼身」二字就足以踩了傅玄的痛腳,他忍著怒火道:「那你也只是個侍衛!」
沉舟淡定地補充,「是貼身侍衛。」
「唰!」
傅玄立馬拔了劍,「找死嗎?」
沉舟同時抽出了刀,不甘示弱地跟傅玄對峙著。
就在二人快動起手之時,一陣低咳聲制止了這場鬧劇。
「都住手。」
「菀菀!」
傅玄見她醒來,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去,就像一條狗一樣,驚掉了一眾手下的下巴。
沉舟也衝上前去,手裡還端著一碗溫熱的水,越過傅玄遞到了沈菀面前。
「沈姐姐,喝水。」
傅玄表情扭曲,扭頭惡狠狠地瞪著他。
這小孩怎麼這麼會?
沈菀口乾得厲害,無暇顧及二人之間的小心眼,就著沉舟的手潤了潤喉,才總算舒適了一些。
她衝著傅玄誠懇道:「傅玄,昨夜之事,多謝你及時趕到。」
傅玄就跟變臉似的,笑得燦爛無比。
「菀菀,我們倆什麼關係,你還跟我客氣?」
沈菀尷尬地笑了笑,倒也沒有再說這些虛假客套的場面話。
「不過話說回來,你怎麼會在這兒?」
「你忘了嗎?我爹已經調到隋州了。」傅玄道,「倒是你,不好好在京城,跑到這裡做什麼?」
他睨了沉舟一眼,更想問的是,為何她身邊跟著的會是姜家的人。
沈菀卻不願意多言,只說自己要去塞北,傅玄也體貼得沒有多問,熱情地邀請沈菀一道前往隋州城。
走出破廟之時,沈菀才想起昨夜那群人,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。
傅玄道:「他們已經被押送回城了,你放心,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。」
沈菀沉默片刻後問:「我方便去見一下他們嗎?」
傅玄不假思索地點頭,「沒問題!」
眾士兵們面面相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