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疼得在心裡問候他祖宗,表面還裝得楚楚可憐。
「我……我只是想幫他縫合傷口……」
申屠祁一怔,似乎有些不可置信。
「傷口還可以縫?」
他們霍陽族的人素來以打獵為生,受傷是家常便飯,從來都是忍忍就過了,運氣好點,傷口自己就好了,運氣不好的,死在這上面的人也不在少數。
他的兄長申屠漠傷得很重,他給了他用了很多藥都止不住血,若非擔心申屠漠的安危,申屠祁也不會冒險找一個外族人來給他醫治。
原本申屠祁對沈菀所說的方法還抱有質疑,直到他看著她穿針引線,動作熟練而迅速地在申屠漠的傷口上來回穿合,眼裡除了震驚與欣喜,更有一絲意味不明的幽暗。
血已經止住了,申屠漠的臉色仍然慘白慘白的,但至少沒有之前的沉沉死氣了。
沈菀也是給自己捏了把汗,還好,申屠漠的身體比較強壯,若非如此,尋常人怎麼禁得住這麼重的傷?
他的命保住了,她的小命也保住了。
沈菀眼巴巴地看著申屠祁,弱弱道:「這位大哥,我已經給他治好傷了,你能放我走了嗎?」
申屠祁收了臉上微不可見的喜色,冷著臉,陰沉沉一笑。
「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你走了?」
沈菀差點沒控制住臉上的憤怒。
她委屈極了:「可……可我不是幫你把他治好了嗎?」
申屠祁絲毫沒把眼前這隻「小白兔」放在眼裡,直接拎著她的衣領把她丟回床邊。
「好好照顧我大哥,他要是出什麼事,你就準備給他陪葬吧。」
「嘭」的一聲,門被關上,看著申屠祁消失,沈菀終於忍不住脾氣,惱恨地踹了桌腳一下,又疼得齜牙咧嘴的。
再回頭看看躺在床上跟具屍體似的申屠漠,沈菀又惆悵地嘆了口氣。
算了,至少不用在柴房裡挨餓受凍,其他的,還是等人來救吧。
她被申屠祁關在這裡,都有人送飯送水過來,除了沒有自由,倒還算舒坦。
申屠漠的恢復能力比沈菀想像的還要強,不過兩日,他便已經有了意識,迷迷糊糊之中,聽到了一陣憤憤不平的怒罵。
「肉肉肉!怎麼又是肉!就不能整點青菜嗎?」
「算了,有總比沒有好,吃飽肚子比什麼都強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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