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無殤唇角的弧度漸漸抹平,很快又勾起了一抹不以為意的笑。
「說得沒錯!我可不就是腦子進水了。」
腦子進水了,才會一頭栽倒在她手裡。
他可以像從前那樣,糾纏她,強迫她,囚禁她,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發現他錯了。
比起蘭音那張虛偽的笑臉,他更喜歡看著沈菀的一嗔一笑,哪怕她從來也沒給自己一個好臉色。
玉無殤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,果然自己造的孽,還是得自己來還債啊。
不過沒關係,他沒能上位,衛辭那邊也落不到好。
玉無殤正美滋滋地想著,抬眼忽見十一匆匆趕來,滿臉焦急之色。
「表小姐,主子出事了!」
沈菀沒有工夫去糾正他的稱呼,急切問道:「小舅舅怎麼了?」
那日姜弋把他們救了之後,她是確認衛辭並無生命危險,才放心地先來處理白茵和姜稚漁,怎麼才兩日的工夫,衛辭就出事了?
「主子一直昏睡不醒,大夫說,若是他再醒不過來,可能就……」
沈菀腦子瞬間一片空白。
她甚至沒有注意到十一怪異的臉色和緊張的小動作,即刻吩咐下人備車,奔著衛辭的小院而去。
玉無殤眯著眸,隱約嗅到了一絲異樣,正準備跟過去,方才還一臉慌亂的十一立馬沉著臉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「我家主子不歡迎玉閣主,還請玉閣主止步。」
玉無殤腳步一頓,隱約意識到什麼,禁不住冷笑一聲。
「為了把音音騙過去,衛辭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,實在令我佩服。」
十一面露糾結。
其實他也覺得不太行,但是溫聿又拍著胸脯保證能讓衛辭和沈菀重歸於好。
自從沈菀走後,衛辭每天過得什麼鬼日子,他再清楚不過,不是靠著繁忙的公務麻痹自己,就是坐在沈菀的房子,亮著燈待了一整夜。
十一跟了衛辭這麼多年,他從未想過,有朝一日衛辭會為了一個女子如此丟盔棄甲。
可比起怨恨沈菀,十一更希望他們能冰釋前嫌,重歸舊好。
待沈菀急匆匆趕到小院時,正好溫聿抹著淚從屋內走出來。
沈菀的心猛地一涼,忙問道:「溫世子,小舅舅呢?」
溫聿怔怔地看著她,又慌張地別開了臉,仿佛在掩飾著自己的失態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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