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深諳,姜弋的眼眶紅了幾分,抓著斗篷的手漸漸用力。
阿黎不解地問:「你妹妹在哪?」
姜弋一臉茫然,「我不知道。」
姜明淵和塞北軍出事後,他不肯相信自己的父親通敵,帶兵追趕之時,卻落入了敵軍的圈套,他的手下為護他而殞命,只有姜弋拖著一身的傷苟活。
直到他遇見了阿黎,被他帶回此處,已待了一個月有餘。
姜弋無時無刻不在擔憂,他和姜明淵皆生死未卜,沈菀在京城,只怕處境十分艱難。
刺眼的紅色斗篷再次激起了姜弋的決心,他道:「阿黎,我得回去!」
「你的傷還沒好。」
「我妹妹在等我!」
「你的傷還沒好。」
不管姜弋說什麼,阿黎始終重複著那句話。
姜弋心焦之際,那扇門猛地被人撞開,一群凶神惡煞的圩氏族人闖了進來,直接揪起阿黎的衣領。
「小雜種,你是不是去通風報信了?」
對方揮起拳頭直接砸過去,姜弋瞳孔驟縮,迅速拔劍朝那人刺去。
阿黎跌倒在地,聽見姜弋聲嘶力竭地吼道:「快跑!」
狂風肆虐,這座搖搖欲墜的茅屋,在一片打鬥中轟然坍塌。
「嘶……」
暖壺燙得沈菀手掌泛紅,衛辭眉頭一皺,將暖壺用布包裹好,才塞入她懷中。又取出了膏藥,小心地塗抹在她紅嫩的掌心。
沈菀也樂得被他伺候,抬起了腳搭在他的膝蓋上。
「小舅舅,我腳也酸了,你幫我揉揉?」
衛辭掀了掀眼皮,幽沉的眼眸中藏匿著一絲危險的幽光。
「皮癢?」
沈菀立馬就慫了,趕緊把腳丫子縮了回去。
但不到一會兒,衛辭把藥膏放回去,又握住了她的腳踝,力道適中地緩緩揉捏著。
沈菀竊笑著,但不經意間又想起了姜弋他們,臉上又浮現了淡淡的惆悵。
「小舅舅,你說我們能找到他們嗎?」
沈菀一直在刻意迴避,從她離京到現在,已經過去了兩個月,整整兩個月,有太多的可能會發生。關外的環境如此惡劣,她不敢想像,他們是否能撐到現在。
衛辭捏了捏她的臉頰,「你爹和你哥還沒那麼脆弱。」
他們在塞北待了二十年,自有保命的能力。
沈菀聽罷後心稍稍放寬了一些,待想到了什麼,又惱怒地拍開了他的手,咬牙切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