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一直留著淳于婉,任由她在皇宮蹦躂,就是顧及她腹中的「皇嗣」。
皇嗣之事非同小可,在沒有確認她是否懷孕之前,沈菀還不能驚動她。
所以,她才故意入局,並把月瀾偽裝成太醫混進去,假孕藥再能掩人耳目,也始終有破綻。
果然,月瀾很快就傳來了消息,淳于婉根本沒有懷孕!
「雖然有點可惜,」沈菀眸光幽冷,「但我們也不必手軟了……」
淳于婉被人從外面拖了進來,聲音尖銳地叫嚷著。
「放開我!你們簡直放肆!我是皇上親封的婉貴人,未來皇長子的生母,誰准你們動我的!」
她被丟入殿內,滿口囂張之語,在看見沈菀時戛然而止。
淳于婉驚恐地瞪著眼睛,目光又移向了她身旁的衛辭,以及滿臉鐵青的姬如蘭。
「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」
淳于婉立馬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,扭頭看向盛瑾,無辜而無助。
「皇上,這到底怎麼了?衛大人和衛夫人不是……不是被關起來了嗎?」
淳于婉眼角的餘光頻頻瞥向姬如蘭,帶著一絲急切,渴望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端倪。
而姬如蘭壓根沒離她,腦子在此刻已經亂成了漿糊。
盛瑾陰沉沉地開口:「淳于婉,你和裴雲裳勾結,故意行刺,假意救朕。而後又和姬如蘭合謀,假孕欺君,陷害菀菀,你可認罪?」
淳于婉呼吸一窒,張嘴就想否認,姬如蘭卻沒了耐心聽他們廢話。
「夠了!」他冷笑著,「就算你們早有防備又如何?都走到這一步了,你們覺得我還會投降嗎?」
姬家的苦難他未曾經歷,但是自姬如蘭記事起,但凡他犯一點小錯,他就會被父親按在祠堂里,面對著黑壓壓的一片牌位,那裡供奉的,不止姬家的先輩,還有西南軍的冤魂!
走到今天這一步,他已經等了十幾年,他賭上的,不止自己的性命,還有他背後的西南軍。
所以,他絕對不可能就此屈服!
衛辭語氣冰冷:「姬如蘭,現在收手,我還可以放過姬家。」
姬如蘭狂笑不止,「我若真的收手了,姬家才真的完了。」
話音未落,他突然朝著盛瑾襲去,尖銳的刀鋒帶起了一陣疾風,刺得燭影搖晃,直逼盛瑾的心口。
衛辭的速度比他還快,只見一道殘影閃過,堅硬的劍身相擊,手腕一轉,強行逼退了姬如蘭。
姬如蘭也不甘示弱,若論身手,他可未必輸了衛辭。
二人斗得不可開交,淳于婉想趁亂逃走,被沈菀攔住了去路。
「婉貴人,想去哪兒啊?」
淳于婉手無縛雞之力,壓根打不過沈菀,兩三下就被她撂倒在地,直接被生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