廂房內,昨日還病懨懨的時卿此刻端坐著,手中捏著一張薄薄的信。
一名侍女站在他面前,平淡無奇的臉上掛著一絲擔憂。
「殿下昨夜太冒險了,若稍有差池,怕是殿下的命……」
「冒險也不差這一回,若能換得靈善郡主的信任,那也值了。」
那張俊雅清秀的臉不復昨日的溫柔,冷漠似萬丈寒冰,褪去了掩飾的雙眸透著利光,幾乎要擊穿手中的信紙。
他冷冷地勾唇,「為了殺我,我那幾位皇弟還真是下了血本了。」
據他所知,金烏堂的要價可不低,能一下派出這麼多殺手,怕是他那些弟弟連棺材本都壓上了。
不過慶幸的是,那些殺手全都死了,也省了他暴露的危險。
「長風樓的人自以為那些刺客是衝著靈善郡主去的,正在全力調查金烏堂,屬下只怕他們遲早會查到殿下的頭上。」
聞言時卿眉眼稍斂,看來他得加快動作了。
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,時卿給那婢女使了個眼色,他躺下去之時,沈菀正好敲響了房門,隨即推門而入。
屋內,時卿躺在床上,而那名婢女侯在一旁,若無其事地向沈菀行禮。
「郡主怎麼來了?」
時卿眼裡泛起了驚喜的光芒,掙扎著便要起身。
沈菀趕緊將他攔下,「你別動,等會傷口又裂開了。」
時卿乖巧地躺著,雙眸仍然滿含期待地看著她,「郡主是來看我的嗎?我沒什麼大礙,休息幾日就可以繼續彈琴了。」
沈菀面露無奈,「你以為我是來催你上工嗎?既然傷了,就好好躺著,長風樓里又不止你一個琴師。」
時卿面色驟然黯淡,喃喃道:「也是,倒是時卿自以為是了。」
沈菀輕哼一聲,「少來,我可不是這個意思!等你好了,必須把我損失的錢都給我賺回來!」
時卿這才笑了,漂亮的眼眸微微彎起,閃爍著歡喜的光。
「只要不離開郡主,不離開長風樓,郡主說什麼,時卿就做什麼。」
沈菀不經意間撞入他的視線,而他的眼眸因為她的闖入,也更加灼亮有神。
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,沈菀也不是傻子,頓時明白了什麼,茫然地眨了眨眼,隨即搬著凳子往後撤了撤,拉開了二人的距離。
時卿注意到她的小動作,臉上露出了一絲失落,連笑容都苦澀了幾分。
「時卿剛換過藥,身上的味道有些重,郡主還是先回去吧。」
沈菀頭皮一緊,解釋道:「我並非嫌棄你味道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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