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辭捏了捏沈菀的手掌,「交給我處理。」
解決一個陳義容易,但是風言風語也傳了出去。
沒有人敢在衛辭和沈菀面前提起這些子虛烏有之事,但這股風倒是掀起了不少人的花花心思。
翌日皇宮設宴,款待東州遠客,沈菀一早便得起身梳洗,同被窩裡的姜不棄玩了一會兒,才帶著青竹出了衛府。
門口處,衛清然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,同她一起的,還有元鶯歌。
衛清然抱怨道:「菀菀,你也太慢了吧,你要是再不來,我都要讓人去催了。」
沈菀笑了笑,「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早起,今日怎麼這般積極了?」
「聽聞此次東州尹氏上貢了不少東海明珠,我自然是趕著去看啊!」
沈菀揶揄道:「是趕著去看明珠,還是趕著去看人?」
元氏重婚俗,這段時日一直拘著衛清然,不許她出府,更不許她同林奕見面,只怕她的心思早就越過了高牆,飄到了令賢侯府了。
聽出她話外之意的衛清然紅了臉,瞪了她一眼,轉身快步上了馬車。
沈菀嘖了嘖嘴,「難得見她這副害羞的模樣……」
青竹抿唇笑著,「二小姐這樣,倒是讓我想起了當初小姐嫁給四爺的時候……」
沈菀輕哼,「我可沒害羞,明明害羞的是衛辭!」
瞥見一旁的元鶯歌一直盯著她,沈菀也沒有躲避她的目光,與她對視著,疏懶的眼神中透著一絲鋒芒。
「元姑娘有事?」
元鶯歌慌忙福身,道:「郡主恕罪,是鶯歌失禮了。」
那邊的衛清然掀開了帘子,道:「我娘病了,讓我看顧著鶯歌表姐,今日她隨我進宮見見世面。」
元鶯歌靦腆地笑道:「鶯歌來自小地方,還從未去過皇宮,今日若有失禮之處,還請郡主多多提點。」
沈菀一笑,「自然。」
元鶯歌上了衛清然的馬車,青竹的注意力卻在她的衣裳身上。
今日元鶯歌倒是一改往日的素淨,穿著一身煙粉色的羅裙,那羅裙重重疊疊,甚是繁瑣華麗,套在她身上,倒是更添明艷。
但青竹卻皺起了眉頭,「我怎麼覺得,元姑娘那衣裳,與小姐的這般相似。」
沈菀今日亦是穿了一身煙粉色的衣裙,這料子名為浣花錦,在陽光下泛著水波,是衛辭花了重金買來的,整個大闕都找不到三匹。
料子雖然不同,衣裳的款式也不同,但是乍一看過去,只會覺得二人的衣裙相似。尤其元鶯歌身軀瘦弱,乍一看,背影與沈菀也有三分相似。
沈菀不以為意,「一件衣裳而已,走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