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總算是想起來了,「皇宮別苑是不是就在玉樓旁邊?」
阿眠疑惑,「郡主怎麼知道?」
沈菀皺緊了眉頭,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反問道:「阿眠,你實話告訴我,你家殿下是不是不想讓皇帝活了?」
阿眠臉色微變,看了看左右,見芸豆不知何時出去了,才鬆了口氣。
「郡主,這話可不能亂說。」她嚴肅道,「皇上是殿下的父皇,殿下為了治好皇上,四處尋找名醫,這份孝子之心有目共睹。」
「是麼?」沈菀笑意微涼,「宋時卿不會不知道,他爹也是中了黃泉花毒吧?」
阿眠張了張嘴,似乎想為宋時卿辯解,但是她也知道,沈菀說的是事實。
沈菀道:「宋時卿想做什麼,我一直都很清楚,我也不在乎。我只是想知道,在宋時卿的計劃里,我又是什麼?我對他來說,到底有什麼價值?」
這個問題,阿眠更是無法回答。
臨走之前,阿眠道:「郡主,很多事情並非殿下所願,或許他欺騙了你,傷害了你,但是那也是他無可奈何之舉。等塵埃落定,奴婢相信殿下一定會跟郡主解釋清楚的。」
沈菀不想等到什麼塵埃落定,她現在就想知道,宋時卿帶著老皇帝去別苑養病,為何非得把她帶上?
她靠在車廂上,擼著懷裡的小雪貂,一臉抗拒。
「那是你爹,又不是我爹,你帶他去得了,帶我幹嘛?」
宋時卿重病初愈,身體還有些虛弱,加上連日勞累,眼下也泛起了淡淡的青黑。
饒是如此,他仍端正地坐著,手執奏摺,一邊批閱一邊回道:「之前我忙於公務,都沒有機會好好地陪你玩,正好這個季節別苑開了不少花,到時候我陪你走走。」
沈菀呵了一聲,「你爹危在旦夕,你還有心情賞花?」
宋時卿習慣了她的嘲諷,語氣淡淡道:「給我父皇治病,是太醫和大夫的責任,若事事都要我操心,我還養著他們做什麼?」
沈菀盯著他,「你帶你父皇來別苑,是真的想給他治病?」
她意有所指的逼問,讓宋時卿微微抬起了頭。
「不然呢?」他似笑非笑,「你以為我想做什麼?」
沈菀直言不諱,「你是不是想弒君?」
宋時卿笑了,「菀菀,你太看得起我了。我確實要皇位,但是我要乾乾淨淨地坐上去,而不是背負著一世罵名。」
沈菀越發看不懂他了。
別苑離皇宮有些距離,他們於午後才抵達,別苑的宮人早就收到了消息,誠惶誠恐地在外面等了一整日,才總算是把皇帝給盼來了。
皇帝病得起不了身,他直接乘坐著轎攆入園,身後跟了一大堆的太醫大夫。
沈菀掃了一圈,目光忽然在其中一人身上凝住,驚得她險些失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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