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無殤時常在外遊歷,雖未刻意,但若是被他碰上,他便差人將她們買回去,安置在各處。
這對玉無殤來說或許是舉手之勞,但是對鶯娘她們,卻如同再造之恩。
鶯娘道:「我曾聽閣主說過,他救我們,並不是出於善心,而是愧疚。他有一個虧欠良多的人,總想著能夠做點什麼,去補償他曾犯的錯。」
得不到沈菀的回應,鶯娘茫然地看去,卻見沈菀不知何時已走了神。
樓下,趙輕雲換上了那身霧藍色的衣衫,整個人如同改頭換面般,一洗之前灰撲撲的模樣,倒有了幾分過去趙大小姐的富貴氣息。
鶯娘親自為她綰髮上妝,連聲讚嘆之餘。
「趙姑娘穿這衣裳真好看,莫說那些男子了,就是我見了都忍不住心生歡喜。」
趙輕雲有些羞澀地拽了拽衣角,訥訥地問沈菀:「會不會太隆重了?」
沈菀幫她扶正了頭上的釵子,淺笑著調侃:「趙大小姐從前在我面前的那股威風呢?怎麼如今連一件裙子都怕了?」
趙輕雲立馬挺直了背,小眼神中透著一股驕傲。
「誰怕了?從前我爹給我準備的衣裳,不知比這好多少倍!」
這話有誇張的成分,但趙老爺對趙輕雲的疼愛,卻是半點兒也沒有摻假。
阿喬也換了身衣裳走出來,她生得美艷,卻選了一件淺綠色的衣衫,既不會喧賓奪主,亦不會太過樸素。柔美與清麗在她身上融合,站在趙輕雲身旁也毫不遜色。
贏得了一片讚美聲,沈菀見時間差不多了,便同鶯娘告辭。
思音閣外,應沅已經等候多時,他身旁還停著一輛馬車,上面放著他為趙輕雲準備的禮品。
他盯著思音閣的牌匾,同沈菀一樣甚覺熟悉,還沒等他想起來,低眸便瞧見了從內走出的趙輕雲。
迎面的風吹起了霧藍輕紗,柔嫩的肌膚泛著淺淺的紅暈,不知是胭脂染色,還是美人自羞。明眸溢著流光,櫻唇似三月的春桃,軟嫩流汁。
應沅不由得看呆了,直到淺淡的香氣撲鼻,他才恍惚間回過神來,一偏眸便撞上了沈菀意味深長的目光。
他掩飾性地咳嗽兩聲,故作鎮定道:「準備好了嗎?好了就出發吧。」
趙輕雲原本還滿懷期待地想等他的誇獎,結果發現應沅一路上看都不看她一眼,甚至還專心致志地盯著路邊打架的狗。
自覺狗還不如的趙輕雲氣得磨牙,也憤憤地扭過頭去。
她卻未注意,應沅偶爾飄過去的餘光,帶著一絲忍耐不住的試探和不可言說的羞澀。
循著多年前趙輕雲的姨母寄來的信中提及的地址,眾人找到了一間宅子,卻被告知鄭家已經搬走了,不過離此處倒不是很遠。
繞了一點兒路,他們才抵達鄭府門外,聞說是主母娘家的侄女造訪,門人匆匆進府稟報,不多時又恭敬地把他們迎進去。
鄭府比趙輕雲想像得還要大,一應擺設都十分講究,府中的下人一個個無聲無息,給他們上了茶後又恭敬地侯在一旁等待差遣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