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正門進是別想了,還會引起宗令容的注意,那就只能另闢蹊徑了。
她從側方的一面小牆翻過去,正好落在了草叢內。
悉悉索索的聲音引來了那灰衣人的目光,只見草叢晃動,一隻白貓竄了出去。
宗令容嫌惡道:「霓裳閣哪來的貓?還不趕緊趕出去!」
掌柜的端著茶點走來,忙道:「許是隔壁的,時常竄到這兒,我這就帶人去抓。」
「一隻貓而已,小姐何必如此動怒?」
那灰衣人開口了,聲音干啞粗糲,如吞了燒紅的木炭一樣。
宗令容眼冒怒火,「還不是那幾個賤民,竟然敢當街污衊我,還鼓動那群愚民羞辱我,簡直是……」
「小姐是要當王后的人,跟那些賤民計較,沒得失了自己的身份。」
一貫脾氣暴躁的宗令容在灰衣人面前倒是收斂,「仇大人說的是,一群賤民而已,等我封后,第一件事便把他們的腦袋都砍了。」
灰衣人淡然道:「我已經被削去了官職,小姐日後喚我名字即可。」
「那可不行,我爹說了,仇大人本領非凡,是皇室不懂得珍惜,讓我和哥哥務必尊重仇大人。」
灰衣人不置一詞。
宗令容抿了口茶,才說起了正事。
「爹爹說,裴雲黎最近不太對勁,雖然他一直閉店不出,但是乾元殿的藥味明顯淡了很多。」
灰衣人沉默片刻,「看來是劑量不夠,等會我再去取一些,讓小姐帶回去。」
第一件事說完了,宗令容便提起了第二件更要緊的事。
「前幾日有人私闖宗府,搶走了爹爹不少東西。其中一撥是安定侯的人,另外一撥,爹爹懷疑是太后。」
灰衣人語氣訝異,「程太后?」
「不錯,而且爹爹已經能確定,他那些丟失的東西,就在程太后手中。爹爹今早去討,程太后還不承認!」
「程太后同宗將軍合作,有理由背刺宗將軍?」
宗令容冷笑,「那個老妖婆,是想拿捏住我爹的把柄,好控制宗家呢。」
外面的事,灰衣人不太清楚,他只問:「宗將軍打算怎麼做?」
「我爹讓我多找你要點血罌粟,給太后娘娘送去,讓她也體驗一下裴雲黎的痛苦。」
小事而已。
灰衣人點頭。
「對了,爹爹還問起,那業火彈準備得如何了?」
「宗將軍命人送來了不少材料,我已經帶著人連夜趕製,勞小姐帶句話,在宗將軍起事之前,仇冥定能完工。」
業火彈?
草叢後的沈菀暗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