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溫延:「……」
鄭楠適時開口,「付醫生……我送你回去!」
「嗯。」
付心妍又深深地看了姜也一眼,轉身離開。
空曠的房間裡突然陷入平靜,藥水從透明的針管里一滴滴往下墜落,再順著長長的管道,流進姜也的手背里。
男人氣勢如刃的站在床邊,好一會兒之後側身在床沿邊坐下,伸手握住了軟管。
「老男人……」
床上的姜也睡得很不安穩,偶爾一聲夢囈。
她無意識的拽開被子,想翻個身,卻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掣著。
許溫延看著她胡亂扭動的身體,嘆了口氣,直接半坐在床上把人拉進懷裡,堅硬的手臂正好按著她。
小丫頭倒是很會找位置,習慣性的貼在他心口。
就這樣,消停了。
男人低頭看著她,那張小臉還沒有他的巴掌大,柔弱得像風裡的花骨朵,稍微吹重一點,就會折了花枝。
不安時不堪一擊的模樣,能正好嵌在人心尖上。
過了一個小時,姜也醒來。
手下的觸感溫熱富有彈性,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了男人的衣服里,身上出了汗,黏膩得難受。
「許……」
一開口,嗓子像是冒出煙來。
許溫延沒有睡著,聽見聲音睜眼看她,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失去了神采,開口問:「哪裡不舒服?」
姜也舔了一下嘴唇,「水。」
「嗯。」
男人起身,她才注意到剛才他的另外一隻大手握著輸水軟管,應該是為了讓藥水不那麼涼。
他這麼細心?
許溫延倒了杯溫水過來,「發什麼呆?」
他給她餵到唇邊,「喝。」
姜也一口氣把水喝完才覺得嗓子裡舒服了些,眼珠子跟著男人的身影走,等他過來就馬上嬌弱的伸出手,「抱。」
只堅持了一天半的冷戰,就這樣草率結束。
仿佛前夜的不歡而散都是錯覺。
男人沒說什麼,試了試她後頸和動脈處的體溫,溫度下去了,還有兩瓶藥水沒輸,結束估計要到晚上。
「餓不餓?」她一天沒吃東西。
姜也點點頭,又撇著嘴伸出手,「你不抱抱我嗎?」
許溫延本來是打算親自下樓,見她這副若柳扶風的樣子,猶豫了兩秒掀開被子上.床,「這會兒知道難受,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小心一點?嗯?」
小丫頭一鑽進懷裡,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就撲鼻而來,如果猜得沒錯,她昨晚應該是頭和澡一起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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