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有。
可氣勢上突然就弱了些,猶豫了片刻起身繞到後方,聲音軟下來,「伺候你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,但你等會兒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,我就真的生氣了。」
「生氣?」
「嗯,哄不好的那種!」
「……」
她的手指很涼,觸在太陽穴上像是接通了一股電流,細膩的觸感傳進腦海深處,再隨著經脈輸送到心臟的某一處柔軟。
只按了三分鐘,許溫延眉頭緊蹙。
嗓音低啞,「你在摸什麼?」
姜也訕訕的從他衣服里把手拿出來,嘴上一本正經,「你不知道全身的經絡都是相通的嗎?頭疼怎麼能只按頭?別的地方也要按一按。」
「是麼?」
男人拉住她想跑的手,繞個圈一拽。
她坐進他懷裡。
「我怎麼不知道,你還分得清經絡在哪裡?」
姜也咽了一下口水,栗色的大波浪捲髮凌亂慵懶,有幾縷掛在他身上,男人身上的獨特冷香,讓她心跳亂了節奏。
「怎麼分不清?」
許溫延盯著她,目光如炬。
「摸摸又怎麼了?你還沒有給我解釋呢,別想找點我的問題就把這件事搪塞過去,你跟慕姍偷偷見面,還跟她去看新房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打算同居呢,說不清楚你就死定了!」
她強詞奪理,又轉移話題。
整張臉都在滋滋冒著怒氣,那種天真無邪的驕縱和理所當然,讓那張精緻明艷的臉格外生動。
許溫延雙臂禁錮著她,她身材纖細,卻並不是乾瘦的類型。
壓在他胸膛的地方,柔軟綿綿。
「我跟她見面,需要跟你報備?」
「為什麼不?」
「為什麼要?」
「因為你是我男人!你跟別的女人單獨去看房子,難道不應該跟我說一聲嗎?不對……你就不應該跟她單獨出去!有點男德好不好哇!」
她越說越氣,抬起手去扯男人的臉,手上的動作不算很重,表情像只炸毛的獅子。
「姜也。」
她咬牙切齒,「幹什麼!」
「口水噴我臉上了。」
「……」
許溫延神情很淡,大掌抬起來按在她的發頂,帶著安撫一樣的動作,嗓音像頂級大提琴一般醇厚迷人,「未知全貌,不予置評。」
「這句話的意思,在你還小的時候我就教過你,不要因為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所喪失了理智。」
姜也白了他一眼,「說得容易,許總似乎也做不到哦。」
道理誰都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