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也被甩到床上。
等她掙扎著爬起來,男人冷著一張臉扣皮帶,幽深的眸子盯著她,「既然你已經待得差不多了,那就回夏家去,我明天讓鄭楠給你遞交辭職報告。」
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說。
但從來沒有哪一次說得這麼認真。
「就因為我打破了你們的計劃?」
不,並沒有打破,他們還因此多抓到一個人。
他憑什麼趕自己走?
許溫延的黑眸不可察覺的凝固了一瞬,隨後被冷意替代,「你自己多氣人心裡沒數?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。」
「許溫延,你確定要我走嗎?」
男人還沒回答,慕珊出現在門口。
「你們……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
她手裡拿著膠布,應該是剛剛還在收拾東西,「我聽見聲音過來看看,還以為是我聽錯了呢……本來想收拾好再給你們打電話來著,我今天準備搬走了。」
姜也眼眶發紅,而許溫延的上衣還略顯凌亂。
偏偏慕珊,像是什麼都沒看出來。
她甚至笑著說:「溫延,等會兒可以麻煩你送我一趟嗎?」
許溫延的視線不偏不倚落在姜也身上,那一眼深邃像是要把她吸進去,什麼也沒說,轉身走出房間。
他率先下樓,慕珊還站在門口。
關切的比了個口型:沒事吧?
她問的不是她,而是關於許溫延有沒有殺人的事,
姜也心裡有什麼一閃而過,還沒來來得及抓住就消失無蹤,她搖搖頭,「姍姍姐,我就不送你了。」
說完直接往身後躺下。
慕珊看著那張床,眼裡的情緒幾乎快要隱藏不住。
是忘了嗎?
還是故意做給她看的?
這裡是主臥,是許溫延的房間,可姜也卻毫不避諱的躺在了他床上。
——
半個小時後,樓下傳來車鎖打開的聲音,姜也睜開眼睛起身,兩步走到窗邊,從窗紗里看樓下的場景,是她之前說送慕珊的那輛卡宴,男人幫忙把箱子放進後備箱。
她不知道小聲說了什麼, 許溫延笑起來。
兩人一左一右的上車,默契十足。
他的背影高大筆挺,仿佛今天的離開就是永遠, 再也不會回頭。
一分鐘,卡宴絕塵而去。
姜也眉頭緊擰。
心裡猝不及防的疼。
車上, 許溫延直言不諱道:「今天在醫院,廢棄工廠的地址是你告訴姜也的?」
雖然是疑問句,但近乎肯定。
慕珊不意外他會猜到,只是頓了一下就承認。
「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