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分鐘,她伸手捏起他臉上的肉,很好很真實的觸感,嘶啞著聲音開口,「願意抱著我,是不是不生氣了?」
「從哪兒看出來我不生氣?」
「就是,你以前生氣都不理我。」
但是今天理了,還願意抱著她睡覺,那就說明還沒有到認真生氣的程度。
剛說完,男人就抽出被她壓著的手,神情淡淡的,「生氣,只是覺得冷戰解決不了問題,特別是對你這種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女人。」
他要是生氣,哪兒氣得過來。
「那我補償你?」
「可以。」
「……」
男人從床上起來,身上的家居服被壓出一絲褶皺,卻也擋不住他身上的清冷帥氣,俯身抱起她,去洗手間放下。
姜也的目光一直看著他的臉,「是要我幫你洗澡嗎?」
許溫延轉頭,那眼睛亮晶晶的,小算盤不要太明顯。
「你幫我,洗澡?」
「對啊對啊!」
她把雙腳踩在他腳背上,距離貼近,「我一定給你最VIP的服務,全方位伺候你。」
許溫延打量著她。
深眸里漆黑一片,像是隨時能把她吸進去。
他嗯了一聲,「先留著,下次再用。」
昨晚他幾乎整夜沒睡,像是實施了一場隔絕兩個世界的救援,一次又一次的把這個女人從夢魘里拉出來——卻又拉不出來,她依然深陷在裡面。
這麼長時間,姜也沒表現出任何異常。
許溫延以為付修寒已經治好了她的心理病。
現在看來……
不止沒有,三年前她出國後,應該是還發生了什麼。
【我答應你,只要你能把原因告訴我,我就幫你拿到那樣東西。】
什麼原因?
又是什麼東西?
——
許溫延心裡有很多問題,表面上不動聲色,拿過牙刷擠上牙膏遞給她,「刷完牙洗個澡。」
「我不想洗……」
「你已經臭了。」
昨晚出了很多汗。
姜也:「……」
她不情不願的嘟囔了句什麼,然後對著鏡子刷牙,身邊的男人比她高大半個頭,也在刷牙,這樣每天一起起床、一起洗漱的感覺,像極了恩愛有加的夫妻。
於是她往他身邊靠了靠,玲瓏剔透的眼眸滿含期待。
「你幫我洗好不好?」
許溫延從鏡子裡瞥了她一眼,抬手,按著她的腦袋重重的揉了一把,「戴罪之身,還有臉提要求?嗯?」
姜也盯著自己雞窩般的頭髮看了兩秒,啊啊啊的尖叫。
「許溫延你怎麼這樣!」
「我就這樣。」
男人捏著她的下頜,在那張滿是泡沫的嘴唇上吻了一下,然後漱口,刷牙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