嘖,真他媽有意思。
姜也低垂著眼眸,仿佛一切與她無關。
即便是有關,現在也不是她能插嘴的時候,慕姍隨時會爆,她不能激怒她。
所有人都在等著許溫延開口,而他一派淡然的坐在那裡,深邃俊朗的面孔裹著幽涼,沒有人會高興被當成一個廚子。
幾秒鐘時間。
他掀起眼皮朝她看過去。
嗓音沉冷,「Luna小姐實在太高看我,我並不會做飯。」
「不會做也不會學嗎?」
這個男人的壓迫感比過往更甚,如同在黑暗裡滾了一圈,爬起來時連呼吸都帶著濁氣,慕姍又怎麼會不熟悉?
只是現在的她不懼。
她直視著他。
「如果江先生連這點需求都不能滿足我,那我只能跟袁老說聲抱歉了。」
威脅。
許溫延墨眸微眯,好一會兒勾了下唇。
「看來Luna小姐確實是想念家鄉了,既然這樣,那我又有什麼拒絕的道理?可以,炸醬麵,我給你做。」
他語調暗沉而冒著寒意,聽在旁人耳朵里就是單純的不情不願,舞刀弄槍的人,被逼著去做飯。
他不輕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才起身。
「我去借他們的廚房。」
許溫延站起來往外走,路過姜也旁邊時不經意碰到她的胳膊。
別人沒有注意,慕姍看見了。
「不必。」
她也跟著站起來,一步步走向停在那裡的男人,在距離他半步之遙的地方,似笑非笑的慢慢開口:「不必借他們的廚房,去你家。」
「……」
——
許溫延帶著慕姍離開了,包廂里剩下三個人照常吃飯,來都來了,沒有道理餓著肚子回去。
只是這偌大的包廂里氣氛一直很詭異。
誰都沒說話,心思各異。
姜也在桌下摳了好一會兒手指,撕出來倒刺,有點疼。
她把手拿起來,胸口煩悶的感覺無從說起,很焦慮,五臟六腑有種即將走火入魔的擰巴,那感覺實在難受。
「華子,有煙嗎?」
「……」
那兩個人一走,華子就大剌剌的把雙腿搭在旁邊的椅子上,癱在那兒的姿勢就跟癱了一樣。
突然被點到名,他皺著眉坐起來,很費勁的從牛仔褲口袋摸出煙給她扔過去,「自己不會買?老子真是欠你的。」
芙蓉王。
姜也打開抽出來一根,「火機。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