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
許溫延側著身,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注了墨汁,那抹深邃勾魂奪魄。
剛剛睡醒,聲音和身體都性感得不可思議。
「我的手機丟了,他們找不到我。」
姜也心跳漏了一拍,把手機挪開盯著他看,沒忍住伸手描繪他的五官,「你可不要忘了,我們現在還是絕交的狀態哦。」
「絕交了,不能和好?」
「……」誒?
「不過不是現在。」
許溫延往前湊了湊,親吻她的眼睛、鼻尖,嘴唇,小雞啄米一般的親吻柔情似水,好聽的聲音從唇邊流瀉出來。
「溫小姐魅力太大,我食髓知味。」
姜也……
被勾引到了!
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,最後兩個人都氣喘吁吁,許溫延深不見底的眼睛裡漆黑晦暗,幫她把睡衣理好。「起來,該走了。」
「嗯……」
姜也往他懷裡鑽,摟著他的脖子。
吻落在喉結上、鎖骨上。
聽見男人粗重的喘聲,她停下動作抬起頭來,紅唇瀲灩,目光像個勾人魂魄的狐狸,「起來,等所有的事情結束,我們去度蜜月好不好?」
度蜜月。
「想什麼時候做就什麼時候做,想在哪兒做就在哪兒做!」
「……」
許溫延微蹙的眉頭倏然一松。
半晌,露齒笑了一下。
「好。」
起來,他們現在還是處於互不搭理的狀態,去醫院也只能一前一後,兩輛車。
路上姜也給喵爺回了個電話,對面傳來的罵聲排山倒海,不過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,手機放遠一點就是。
到地方。
私人醫院裡像是出了一件大事,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,不是病患,也不是醫護人員,在走廊里排成一排。
這一層是頂級套房,不相干的人都被肅清出去。
很安靜。
隔著人群,姜也和許溫延的目光在空中接觸了一瞬。
「言姐身份可真是非同一般啊!出了這麼大的事,你竟然是最後一個來的,怎麼,袁老的事還不夠分量是嗎?」
陰陽怪氣的聲音搭配著喵爺那張煞白的臉,簡直像個索命孤鬼,她一夜沒睡。
姜也出門的時候被男人逼著穿了件薄款羽絨,拉鏈拉得很高,完全擋住了受傷的鎖骨和脖子,只露出膚白貌美的一張臉。
她雙手插在口袋裡,音調沒什麼變化,「袁老的事當然最重要,不過有喵爺在,我還有什麼發揮的餘地嗎?」
確實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