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時安瑟是被抱出來的。
她盯著他的手看了好一會兒,惡狠狠的語氣,「你他媽就是故意折騰我是吧,包好你兩下就拆了,那你讓我包什麼?」
許遲腳步一頓,垂眸。
「你說什麼?」
髒話。
安瑟下意識的抬手捂住嘴巴,還蒙著水霧的大眼睛眨兩下,見他沒有下一步反應才哼聲道:「我也懶得管你,手廢了最好!」
許遲挑眉,沒揪著不放。
把她抱著去床上,又忍不住親了一會兒。
「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,你乖乖睡,別想著跑。」
她看過來,他好像就知道她在想什麼,又說:「你要不信就試試看,我不是我哥,沒有那麼多的底線要守,你看我敢不敢把你的腿打斷。」
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表示他真的不怕她跑,他主動把手機扔過來。
「睡不著就玩會兒遊戲。」
安瑟撇嘴,打開手機。
「不過不要想拿我的手機聯繫別的男人,否則我收拾完他再來弄你。」
「……你他……廢話真那麼那麼多,趕緊忙你的去!」
許遲深深的眸光在她身上逗留了幾秒,沒穿衣服,被子外是圓潤的肩頭和雪白的手臂,手臂上還有他剛剛情難自禁掐出來的紅痕。
皮膚太好也不行,稍微重點兒就楚楚可憐。
他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,再次纏綿。
離開時嗓音暗啞,「乖點。」
安瑟手裡捏著他的手機,看著門口,剛剛他就消失在那裡。
其實先前她並不是想說要走,是想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,明明一副很恨她的樣子,為什麼非要把她留在身邊,又為什麼要……一而再的跟她做。
消遣?
報復?
這些其實都沒關係,但她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。
但話到嘴邊,莫名就卡在那兒,問不出口,與吃不吃回頭草無關,就好似她一直把他當成備胎,要分手的時候肆意踐踏和傷害,婚約取消,就找上他。
這不是犯賤是什麼?
安瑟嘴角露出一絲嘲諷,輕輕嘆氣。
這時手裡的屏幕亮了一下,微信群消息,應該是比較重要的群沒有屏蔽,X發來一條消息。
X?
哦,許溫延這麼悶騷的網名。
她解開密碼鎖,點進去就是一張照片,背對大海,長發飄飄,姜也的背影是人群中獨樹一幟的曼妙,氣質只屬於她。
這倆人,很瀟灑嘛。
安瑟嘴角上揚,搜索姜也的名字找到微信。
本來想直接打視頻過去,又覺得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人家的好事,先問:方便嗎?
對面很快回過來一個問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