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應然粉嘟嘟的唇瓣上泛著亮亮的油光, 她咧嘴一笑:「顧總說什麼呢,你是我老闆,我下半生就指著你這一票了。」
顧謹川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壁:「我還是你老公。」
陶應然心想,很有道理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 甭管是不是快離婚了,顧夫人這最後一班崗她還是要站好的。
「老公, 你說的對。」
接著, 她挑出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胸口油遞給顧謹川,道:「老公, 你要不要嘗一嘗?」
顧謹川下意識地皺眉。
「真的很好吃,你可以咬一小口,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吃剩下的。」陶應然的邀請很真情實意。
顧謹川意味不明地掃了她一眼。
陶應然以為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強迫的意味,惹得他不高興了,趕緊說:「啊,不想吃也沒事,隨意哈。」
說著,她就要收回手。
突然,顧謹川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,稍稍用力往自己這邊一帶。
陶應然反應不及,順著他的力向前傾身。
只見顧謹川微微低頭,突出的喉結微動,襯衫的領子在分明的鎖骨上投下一點陰影。
他垂下眼眸,薄唇微啟,咬住了烤串,輕輕向旁邊一扯。
陶應然的大腦還沒有轉過來,但這強烈的視覺刺激就像電流一樣觸碰神經,讓她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「一般,不難吃。」
顧謹川抬眼,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像是故意逗她似的接著問道:「再給我一串?」
陶應然仿佛被他清啞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蠱惑,另一隻手又遞給他一串黃金糕,道:「那你再嘗嘗這個,也好吃。」
這時,隔壁桌的起身結帳,可能是酒喝多了愛叨叨,又剛好瞟到兩人,於是酸溜溜道:「哎呀媽,你倆隔這老遠還要餵呢?再給他點一份不就得了!」
陶應然的耳根刷的一下就紅了。
她剛想抽回手,卻又對上了顧謹川饒有趣味的眼神。
那瞬間陶應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抽風了,竟然厚著臉皮回大叔:「這是我們夫妻間的情趣。」
大叔一愣,搖搖頭走了,嘴裡還嘟噥著:「下次我也和我媳婦兒這麼玩。」
顧謹川忍不住了,肩膀微顫,低笑出聲,神情如冰山融雪,多了幾分不常見的生機。
陶應然也不想餵他了,把黃金糕放在了他面前的盤子上,滿臉窘相,道:「你自己吃吧。」
顧謹川唇角上揚:「話是你自己說的,怎麼還急眼了呢?」
「那你別笑。」陶應然眉心擰到了一起,「我可是在維護我們共同的尊嚴。」
「嗯,說得對。」顧謹川笑意不減。
陶應然看著這笑容覺得煩人,就找藉口打發他:「那你買聽啤酒獎勵我一下。」
顧謹川眉尾微揚:「晚宴上不能喝酒,現在就能喝了?」
陶應然小聲糾正:「我說的是不能喝冷的,沒說不能喝酒啊。」
顧謹川看了她兩秒,然後起身向燒烤攤走去。
很快,他就帶著一罐啤酒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