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快要吃晚飯的時候,他見陶應然還沒起來,便去敲她的房門。
咚咚咚。
無人應答。
「然然,吃晚飯了。」顧謹川輕聲道。
屋內仍舊寂靜一片。
「然然,我進來了?」他又說道。
接著,他輕輕地推開了房門。
房間裡的小夜燈已經亮起,借著門縫裡透過來的光,可以看到床上有個小小的鼓包,蜷在一角,一動不動。
顧謹川走過去,在床邊坐了下來。
他稍稍撥開被籠,讓陶應然的小腦袋露出來了一點,然後用極低的聲音喚她:「然然?」
陶應然沒有回答,只是微微動了動眉毛。
即使她未施粉黛,眉眼中的精緻感依舊掩飾不住,而同樣無法遮蓋的還有那瀰漫在全臉的憔悴和虛弱。
她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薄汗,乾澀的嘴唇翕動,小聲呢喃著什麼。
顧謹川輕皺眉心,俯身貼近她,問道:「什麼?」
「好熱……」
她含糊不清的聲音裹著反常的熱氣傳了過來。
顧謹川意識到什麼,伸手往她的額頭上一探,頓時警覺起來。
「你發燒了。」
陶應然頭疼得難受,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,虛虛地應著:「可能吧……」
顧謹川轉身去取溫度計和藥,一分鐘不到就返了回來。
他打開床頭燈,將亮度調至柔光,然後輕掰陶應然的下唇,道:「乖,張嘴,量一□□溫。」
陶應然現在很乖,聽話地張開小嘴,然後任由顧謹川把體溫計墊在舌頭下方。
顧謹川看她這副聽話的模樣,不禁神思驛動,一些糟糕的想法浮現在腦海里。
他強忍著不做人的慾念,喉頭滾燙,啞聲道:「含著,別咬。」
陶應然雙眼微張,迷離地看著他,眼神似乎都無法聚焦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五分鐘後,顧謹川把體溫計拿了出來,對著光線看了看,38.5度。
「去醫院吧。」他說著就要扶陶應然起來。
可是陶應然一聽就無比牴觸,小幅度地掙扎著道:「不要……不想掛水……扎針好疼……」
顧謹川沒辦法,只好倒了杯溫水給她,哄著問:「那先把藥吃了,好不好?」
可能是發燒了人比較脆弱,陶應然一個勁兒地往被子裡拱,帶著哭腔道:「不好……不想吃藥……」
顧謹川怕她被悶到,一手扒拉著被子,一邊耐著性子問:「那然然想幹什麼?我都聽你的好不好?」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