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謹川答道:「一起長大的罷了,也沒有規定說一定要結婚吧?」
陶應然更好奇了:「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你倆之前是一對啊?」
顧謹川淡淡回道:「那只是他們的想法罷了。」
「那你呢?就一點點感覺也沒有?」陶應然將信將疑,畢竟楊婧儀總在她面前強調自己「白月光」的身份。
顧謹川答道:「沒有。」
不知為何,陶應然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了這樣的想法,不喜歡啊,那就好。
可旋即她又垂下了長睫,小聲問道:「那她為什麼總拿你說事兒啊?」
顧謹川滯頓一秒,道:「你不必在意她。」
他說得不痛不癢,就像是這種小事不足掛齒一樣。
陶應然心想,怎麼可能不在意啊?所有人都認為楊婧儀才和顧謹川是天造地設,弄的她這個顧夫人倒像是名不正言不順的。
她將下巴墊在膝蓋上,乾巴巴地回了一句:「哦。」
顧謹川以為她是累了,就伸手幫她把外套往上提了提,道:「困了就先睡一會兒吧,雪小了我背你出去。」
折騰了一天,陶應然也的確有些乏了,於是她沒有再說話,只是稍稍歪了歪頭。
漸漸地,她真的沉沉地睡著了。
朦朧中,她似乎聽到有人急促地敲響了雜物間的門,然後她的身體忽然一輕,像是乘著雲朵漂浮在寧靜的夜空,而後陷入了溫暖的夢鄉。
「唔……」
陶應然好似在夢中囈語,朝熱源挪動了一下腦袋。
顧謹川做了一個深呼吸,攬著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。
「開緩一點。」他低聲囑咐司機。
「好的,顧總。」司機畢恭畢敬地回道。
風雪逐漸平息,幽靜的山野中有幾道車燈閃過,微弱的光指引著家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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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哇,你們知道嗎?昨天半夜的救援車是顧總叫來的哎。」
「知道啊!這旅館也是他幫我們找的哎。」
第二天早上,山腳某家酒店的早餐廳里,《奪赤》劇組的工作人員們都在交頭接耳,津津樂道著顧謹川這好似偶像劇里的舉動 。
只有楊婧儀的臉很臭,默不作聲地在一邊喝著咖啡。
就在這時,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餐廳門口,楊婧儀的眼神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。
毫無疑問,那人就是顧謹川。
他低聲在和經理說著什麼,然後便利索地轉身,沒有給別的地方分任何一點眼神。
楊婧儀突然怒從中來,放下手中的咖啡就快步跟了過去。
就在顧謹川即將踏進電梯的那一刻,她叫住了他。
「謹哥。」
顧謹川聞聲回頭。